信封上写着你得好好和我解释解释,不然这一星期都不会和你说话的。
应昭揉了揉头发,走上了阁楼,掀开门帘发现里面趴着一个人。
棠总趴在地毯上,对着电脑似乎是在处理文件。一边的小桌上摆着一个缺了几角的果盘。
听到动静她头也不回,反手去拿叉在水果上的签子。
应昭伸手递了过去。
孔一棠侧过去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又转头看起她的文件来。
应昭就坐在一边看她。
她头发刚才梳过,看上去没那么乱糟糟的。阁楼的窗户开着,外面是夕阳,余晖洒进来,像是给她镀了一层金光。
希望我从哪里开始解释呢?
应昭抱着膝盖,凑到办公中的孔一棠边上,问道。
孔一棠停下打字的动作,手指捏起应昭的下巴,也不说话,最后松开手,拿出手机打了两个字递到应昭面前。
随便。
这是很随便啊。
应昭摸了摸被孔一棠捏的发红的下巴,兀自低笑来一声,然后说:对不起,昨天我有点过分了。
和孔一棠不一样,应昭道歉的次数其实挺多的,以前四处奔波的时候要连鞠躬的道歉,九十度弯腰,口气还得毕恭毕敬。
不过嘴上是道歉,但真的有没有那个意思,哪个是真的,哪个是逢场作戏,她自己心里一清二楚。
有些口吻要怎么把我才能把歉意百分百甚至百分之几百地发挥出来,她也了如指掌。
不过在孔一棠面前,这些小伎俩她也不想尝试。
她的歉意是真的。
在那样的时候推开对方,竖起一座高墙,违背了最开始她们说好的毫无保留。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
她闭了闭眼,眼前又是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最后深吸了一口气,乔含音走了。
她发现自己没办法说出死字。
抱歉啊一棠,我有时候觉得我自己心理素质挺好的,但真正到时候,才知道就那样,一下子就被击垮了。
乔含音真的是完全剖开了她的所有,用血淋淋来逼她记住,逼她深刻,逼她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