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令爱生辰几何?”
看到傅瑾的神情亦是颇为忧虑,原本置身事外的时霊突然凝实身形,在外人面前露出踪迹来。
陈昊完全不知道房间里何时多了一个人,被时霊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竟是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
傅瑾听到这尊大神突然出声也是一惊,不过闻得他言再想起师门古籍记载中逍侯的本事,倒是突然喜上心头。
“陈叔,这位是我师门的一位前辈,”在介绍时霊身份的时候,傅瑾犹豫了一下,“你可记得诗怡的生辰?或许这位前辈能借此找到诗怡的去处。”
“这……真的可以吗?”
即便有傅瑾这么说,可是陈昊看着时霊的模样,还是有些怀疑。然而,本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他按傅瑾的吩咐在纸上写下陈诗怡的生辰,然后递给了时霊。
旁人看不见,可时霊却清晰地看到有三根金线分别连在他与傅瑾、陈昊和写着陈诗怡生辰的纸张之间。
果然有因果……
他留在此世是为等人,可以他如今的形态,本不必执着于留在傅瑾家中。只是,当日借傅瑾之手苏醒,便欠了他三分因果。后来依傅瑾言行推断出他附身的那支玉笛应是属于华朝逍侯之物,心念一动,便也发现了自己同逍侯、仁帝亦结下了因果。
只是生者的因果好还,逝者的却让他有些为难。如今,见了陈昊,才隐约察觉到,于仁帝的因果,怕是应在了他,不,应该是他女儿身上。
逍侯、仁帝。
傅瑾、陈诗怡。
倒也是……玄妙。
他拿起那张写着陈诗怡生辰的纸张,手上多了几枚铜钱,铺天盖地地一抛,如傅瑾这类有家学渊源的也看不出这纷乱的铜钱之中到底有什么玄妙。然而,时霊却已经了然于心。
他心知为父者必忧心子女,安抚陈昊道,
“令爱并无生命之危。”
继而转对傅瑾言之,
“墓中玄机并非仅如你所见,陈姑娘此番失踪,有惊无险,反有机缘,你可想去一见?”
傅瑾只觉得时霊这番话中另有深意,然而哪怕听了逍侯亲口说出诗怡并无危险,他却还是免不了有几分担心。
“陈叔可否与我等同行?”
这次他可不敢贸然带人进入逍侯墓了,本尊可是在这里的。
时霊一双凤眸扫过陈昊,再想起从生辰八字中算出的陈诗怡命数,不由得多了几分看好戏的心情。他略一点头,却是让傅瑾松了口气。
“此时时辰正好,我们便就此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