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着眼前的少女哭得梨花带雨,一把鼻涕一把泪得,自己把自己感动得够呛,似乎没太在意年龄问题。
男子又仔细琢磨了一下,他大太妹公主四岁,按着一般男子十四便可娶妻生子来算,他再加上个十来岁,到也勉强能够做上她父亲的那个辈份。
而且老话不是这么说的,岁数大得会疼人,太妹公主视他如父,那是不是就是在说他靠谱,知道心疼她?
男子心思流转,成功的把自己给忽悠瘸了,然后无比坦然的接受了父亲这个定位。
便是柔声道∶来,再喝一口。
这一口一口的糖水,少女吃到肚子里,真是越吃越是满满的罪恶感,再加上酒劲的加持,少女实在忍不住了。
问出了心里最担心的问题∶殿下,若以后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生我的气吗?
少女有些留恋此刻的美好,可心中又有担忧,担忧若有一日容夜知道了她真实的身份,可愿意放下心中的芥蒂,彼此的成见,还如此刻一般对她?
男子眸色不动,心中却早已了然,太妹公主所指为何。
她此次前来,除了与他和亲之外,自是还有着其它的目的,只是碍于两人的立场,她不能说。
但她不说,容夜却全都清楚,好在她并不是埭国王上真正的女儿,既无血缘关系,便就少了那剪不断的麻烦。
这皇宫遍布他的眼线,那大罗琴行中的人,也早就是他的人。
如此,只要她不做出什么有损辰国之事,便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怎么折腾,他都由着她,直到她想通那日为止。
来日方长,容夜相信,他用真心对她,她会转变她的想法,放下背负的任务,与他真心实意地好好过日子。
男子觉得自己早已掌控了全局,所以他并不在意这些,只是浅浅一笑。
公主若骗了孤,孤就罚你留在孤身边,再生上两个娃娃,让你用一辈子来补偿。
他说的轻松,似是在开玩笑一般,说完还在少女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其实说到底,容夜觉得这小人儿活得不易,被当作棋子嫁来辰国,做了别人都不愿做的事,心中背着沉重的包袱,他是心疼她的。
那一刻少女瞧着眼前的男子,双眸溢满了泪花。
容夜长得这么好看,又是辰国的储君,还是声名远播的战神,又对她温柔,还无限包容,这般面子和里子都好到没话说的丈夫。
她上辈子积了什么样的德,何德何能这好事砸在了她的头上。
埭国人都以为她嫁过去,必然受尽摧残,江鸢曾几何时也是这般想的。
少女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紧紧的抱着容夜的脖颈,殿下你简直就跟活菩萨一样善良,你这么好,我该怎么报答你。
少女的拥抱太突然,而且还黏腻腻的,衣口上的糖水,湿哒哒的沾在容夜的胸口。
男子有些无奈,说他是地狱修罗,说他是恶神的大有人在,可说他是活菩萨善良的,她却是第一个。
男子杀了太多人,手上沾染了无数的鲜血,菩萨他可不敢当,但若说善良,他的善良怕也只是给了太妹公主一人而已。
少女哭得热情高涨,容夜只能任由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头,直到她哭累了,缓缓抽咽着离开了男子的胸膛。
见少女的目光在他身上四处打量着,容夜问∶在找什么?
殿下的汗巾呢。少女吸了吸鼻子,我想擦鼻涕。
男子心里苦笑一声,太妹公主跟她倒是不客气,想起上次那条汗巾的不幸遭遇,男子心里不想给,可手上却无比的诚实,掏了汗巾递给她。
江鸢也不客气,拿着容夜的汗巾,双手托着捂住鼻子,大吸一口气。
如此便是听到一声长长的鼻涕声,少女畅快淋漓,道了句∶好舒服。
容夜瞧着那条被鼻涕侵染,湿嗒嗒的汗巾,男子心中暗道,看来以后要多备些汗巾了,和太妹公主在一起,太费汗巾。
少女饮了糖水,又大哭了一场,虽然还是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但好在比刚才舒服不少,不用掐着脖子才能呼吸。
这时外面的宫人道∶殿下,水都备好,可以沐浴了。
容夜应了一声∶孤知道了。
他将所有人都叫退了出去,包括汤嬷嬷和娟儿,他有些不太喜欢屋里有人在旁边站着碍眼。
男子站起身,抱起少女,孤抱你去沐浴。
说罢便是带她去了浴房。
浴房是殿侧的耳房,就设在卧室那侧,有两道门,宫人们备水用外面的,而与寝殿卧房相连接的,便是主子使用时所走的。
此时浴房里雾气弥漫,氤氲缭绕,浴桶里早已备好了水,洒了花瓣,燃了熏香。
男子将少女先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蹲下身为她解腰间的系带。
这已经不是容夜第一次为她宽衣了,想起上次二人宽衣的情景,少女胴体尽显眼前,那旖旎的画面,男子就忍不住血脉喷张,心中那股子欲.望便开始隐隐作祟。
水雾迷离,但却是遮不住少女优美的曲线,那窈窕的身材,凹凸有致,沟壑分明。
好了,孤抱你进去。
一切都脱得妥当,容夜便准备抱她进浴桶。
少女挺着一对鼓溜溜的胸脯,在容夜的面前晃来晃去。
在男子将她抱起身的那一刻,她勾着男子脖颈,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无比真诚道∶殿下,我瞧这浴桶挺够大的,要不我们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