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错过了什么?”秦寅慢条斯理的拾起棋盘上的棋子,轻言道。
“属下、”侍卫听着秦寅如此轻声的语气,立即单脚跪地:“请主子责罚。”
秦寅淡淡一笑,眸色清幽。
陆晟和陆隽低调的进入大燕帝京,联想到如今与南疆的关系,必然不只是来游玩一番。
一来到这帝京便是让他带他们入皇宫之中。
秦寅有种念头,莫非是西凉与大燕联手了?
也不对,若是联手,陆晟与陆隽该是名正言顺的来到大燕帝京才对。
但,若没有联手,陆晟为何给他的感觉有些很是熟悉大燕帝京的感觉?
就是如此,秦寅觉得陆晟与陆隽给他一种把控不了的感觉。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二人出现这帝京意欲何为。
“去查清楚。”秦寅把手中的棋子漫不经心的放入棋篓中,声音中充满冷然。
“是,主子!”侍卫起身,道。
待侍卫走出房门后,秦寅才是抬起头来,目光看向窗户外。
略有些感叹:“两日后便是太子生辰宴啊……”
来这帝京如此之久,还从未有与百里卿梧碰过面。
也不知,百里卿梧是否还记得他这个故人啊……
——
翌日。
丞相府中一早便迎来一个让裴子言没有想到的人。
时隔经年,裴子言是没有想到陆隽会再次造访他的丞相府。
陆隽也是没有想到短短三年的功夫,裴子言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
两人相见时,都是怔愣了一番。
还是裴子言先回过神来:“陆兄,别来无恙,坐、”
饶是裴子言都是没有想到当年那个说着是西凉经商的人居然是西凉的晋王。
如果知晓是晋王,裴子言想,他们说不定也不会达到交好的地步。
陆隽面带笑意,这裴子言还真是比他这个晋王还洒脱的多啊。
居然一下抱了俩,还是千金,真是好大的福气。
待陆隽坐下后,抱拳说道:“昨日抵达的帝京,安顿好后便登门拜访来了,裴兄可莫要见外才是。”
裴子言虽然心中有许多疑惑,比如,西凉可是有使臣前来。
怎的陆隽就不用西凉晋王身份前来帝京?
不过看着陆隽如此光明磊落的说出来。
他说道:“怎么会见怪,陆兄能如此把裴某放在眼里,是裴某的荣幸。”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这陆隽跟以往还真是一模一样。
圆滑的如一条狐狸,哪怕是明知陆隽私自出现在帝京别有用途。
偏偏出现在他裴子言的面前,就打消了许多怀疑的事情。
因为,西凉晋王前来帝京,没有隐瞒大燕的丞相嘛。
照着裴子言现如今在大燕的地位,如果陆隽前来帝京真的有对大燕不利的事情。
便不会出现在他的丞相府中了。
但是,这陆隽为何不用西凉晋王爷的身份前来帝京?
“原本是不打算前来帝京的,不过去了一趟北疆的石龙城,然后知晓了你们太子生辰的事情,不来实在不像话。”
“但是呢,我们使臣提前一步就来到了大燕,所以,在下就这样出现在裴兄的面前了。”
陆隽可以说的很圆满了。
因为陆隽知晓,燕无忧绝对会告知百里卿梧西凉的摄政王以及晋王出现在北疆以及戎狄。
他就将错就错的先发制人说出来,他踏上大燕的土地本就是为了给燕七寻找记忆。
又不是前来与大燕结仇的。
那就让裴子言以为他们不过是在北疆时知晓西凉使臣前来大燕的消息。
才是从北疆赶来帝京的。
这样,一切都说的通了。
裴子言呢,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还有些诧异的问道:“陆兄前往北疆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