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寅咬牙:“现在什么话都是由你们来说,不过你们别忘了,这大燕的皇帝是谁,你们这般莫非是要与百里卿梧一样,起兵谋反?!”
齐越看着秦寅脸上的怒气,心中舒畅了许多,所以这个时候秦寅就要自乱阵脚了?
秦寅盯着眼前齐越眼中的神色,瞳孔一颤:“你们就是等着我们在淮州败露,然后你们就有了起兵造反的理由。”
秦寅的声音中带着笃定,也明白,如果燕无忧开始是在石龙城联合庞仕演了这么一场大戏。
那就说明了,他们早就有了谋反之心,更何况大燕新帝的皇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顺。
如今的大燕反正只要是燕氏的,谁有能力那便坐皇帝。
显然,他们不能犹如燕賀那般直接在帝京夺了皇位。
而是找准燕賀的罪名夺了刚刚登基的燕賀。
也是料定了黎洬会前去石龙城,也知晓黎洬与燕賀会想要把石龙城的军权夺到自己的手中。
只是秦寅怎样都没有想到,黎洬的傀儡术以及蛊术对这个庞仕根本就没有起什么作用。
黎洬明明说过,庞仕体内的血蛊就算这两个月途中没有办法操控,但庞仕依旧是他们手中的棋子。
他也亲眼看到那只血蛊进入庞仕的体内,怎、会就像无事人一般?
正是在秦寅所怀疑时,几道脚步声缓缓这边而来。
因着又锋利的利刃对着他的脖颈处,也不能侧头看看是谁前来这边。
于是,秦寅说道:“你们这是找准机会谋反啊,这么阴险的点子,也只有百里卿梧能想的出来!”
秦寅说出这段话几乎是咬着牙槽说出来的。
庞仕淡淡的看着秦寅,阮赟唇角漾着一抹冷笑。
“裕亲王妃不是被冠上了反贼的罪名啊,就算我们造反也不过是应了你们给王妃安的名声而已。”
“怎么,秦小公爷也知道王妃真造反起来,大燕新帝是无力招架?”
走进的纪玉立即接下了秦寅的话语,语气中透着浓浓的狠意。
只要一想到在岳福楼中秦寅以及黎洬对庞仕做的事情,纪玉就恨不得手刃了黎洬以及秦寅。
不过,现在还不能,这个两个人还有很大的作用。
就如小公子所说,他们最大的敌人仍旧是南疆的风洵。
而这两个人已经联手在一起,也同样是风洵的敌人、
当然,想要把如今的大燕治理成十年前的大燕,必须先治理掉这大燕中所有的蛀虫。
不管是南疆,还是西凉,想要对付其他国家,唯有先把内忧解决了,才能一心一意的对付外患。
正是在秦寅想要反驳的时候,身边突然站着一人,他的目光微微斜视。
不是黎洬还会是谁?
“这位黎公子不光有着闽地大祭司的身份,还有一个身份。”燕玦把面巾扯下,露出一张只算的上清秀的脸。
而燕无忧在老海的引领下,也来到了这里。
庞仕与纪玉,还有阮赟等人在看到燕无忧时,眼中都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
所有人大概也知晓了这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是谁的人了。
如果最开始没有说任何话的庞仕是在听从燕无忧的口令,那么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晓,黎洬与这个秦寅意欲何为。
“这世间,除了南疆皇室还有哪里有黎姓?”开口的是燕无忧。
所有人闻言,看向黎洬的目光更是泛着寒意。
这黎洬是南疆皇室的人,这,不就是在玩弄他们所有人?
还有新帝?
那个老荣王年龄摆在那里,而且燕賀唯一的儿子也不知所踪,这就是明摆着燕賀断了后。
以后大燕谁来继承?这南疆皇室的人在燕賀身边做亲信。
那是否意味着,这次如果南疆的军力落在了黎洬的手中,那就是成为攻打大燕的棋子?
“少废话,你们这就是想挑起战事,好名正言顺的谋反罢了。”秦寅讽刺的说道。
听着秦寅讽刺至极的话,燕无忧轻笑,走至到秦寅的面前。
齐越瞬间收回手中的长剑,接着快速的点了秦寅的穴道,退到一边。
“秦寅,按理说,你在帝京对我母亲做的事情,我该把你就地正法了,只是我答应过一个人,要把你交给他处理。”
燕无忧仰头看着动弹不得的秦寅,接着目光转移到黎洬的身上,继续说道:“还有你。”
黎洬眼眸半瞌着,盯着眼下的小少年,突然有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他这是小看了这大燕所有人?
以往就连风洵他都没有放在眼中。
前来大燕后连燕賀他都给推上了皇位。
怎会在这北疆几个武将手中吃了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