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里地的路程,几人在路上花了几天的时间就已经进入了恕水县的边界,马车在一处驿站附近停了下来,顾凛带头下了马车。
“怎么下车了?”慕容渲不明所以的跟在他身后问道,“明明离城门还有一段路,现在下来做什么。”
顾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灾区疫病横行,你将马匹带进恕水县,万一马生病了,这么远的路,你拉着车回去吗?”
慕容渲表情僵硬了一下,十分不满的躲在苏毓身后嘟哝道,“哼,懂得多了不起啊。”
顾凛武功高强,耳力也同样,自然不会听不见慕容渲这不大不小的一声嘟哝,但是他懒得搭理,对着身后的一群暗卫吩咐道,“留两个人在这里,我们步行前往恕水县。”
“若有事情,我会发出信号弹,留守之人立马前往信号地点。”顾凛说道,“都记住。”
“是!”
一行三人慢悠悠的在路上走着,暗卫隐匿在了路旁的树林之中暗中保护,大概有了小半个时辰,苏毓终于看见了城门的轮廓,城门庄严肃立,很多个穿着盔甲的守卫正在城门逐一排查着什么。
“现在进城门都这么严了吗?”慕容渲诧异道,“我们要怎么进去?”
苏毓望着远处暗自琢磨了一会儿,兀自摇了摇头叹息道,“不行,城门附近人太多了,我们说出身份可能会挑起事端来。”
“去试试。”顾凛将双手负在身后,带着几人朝着那边走过去,却没想到,他们才刚刚靠近城门,面前就瞬间多了几把闪烁着银光的刀剑。
“来者何人?”守卫大声呵斥道,“没有通行令者,不得进入!”
苏毓正想回答些什么,城门不远处忽然传过来一阵喧闹。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我们本来就是这里的人,为什么出门回来就不让我进!”
“你就是这么当官的吗!”
这句话吸引了苏毓他们的注意,几人目光全都聚集到了被围在中间的人的身上,他头顶乌纱帽,应该就是这恕水县的县令大人,但是县令面容憔悴,衣衫破旧,一看就是穿了很多年的样子。
“你们听我说。”县令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在恕水县旱灾诸位也不是不知道,为了保证不让疫病流行起来,我必须对你们负责,让大夫给你们检查。”
“呸!”有人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我们个个身强体壮,有什么好检查的!”
“疫病都有潜伏期。”县令着急的说道,“你们现在可能没什么事,若是真的染了疫病,说不定过几天就……”
“你咒我们是不是!”那人将手中的担子恶狠狠的往地上一扔,“当官的就这么诅咒老百姓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他恶狠狠的咬了咬牙,“现在,我就是要进城!你若是不准,我们就抬着你进城门!”
县令正百口莫辩之际,忽然有几个人正缓缓的朝这边走过来,一道女声突兀的响了起来,“县令大人已经把话说清楚,诸位何必苦苦相逼,他也是为了城中子民着想。”
来人真是苏毓一行人。
刚刚叫嚣那人回过头来,上下将苏毓打量了一番,十分不屑道,“一个女娃子,你懂个屁!”
苏毓脸黑了黑,和这种人讲道理,真是完全说不通。
慕容渲立马从苏毓身后钻了出来,大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和我姐姐这么说话!”
那人嗤笑一声,“你又是谁啊?哪儿来的小青芽和我说话,毛长齐了吗?”
“你!”慕容渲气的够呛,正要发作的时候,后背被苏毓轻轻的拍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