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说话，也不看他。

他说了半天话就像自己一个人说单口相声似的，后来气汹汹的出来了。

老爷子走着走着又停了下来，白胡子一翘，拐杖一指，直接指向门边的司沉：“刚刚你都答应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可是呢，把我叫下楼又什么都不说，还说忘了？撒谎脸不红气不喘这是谁教你的？”

司沉不说话，也没反应，站在那里，低垂眼睫，就跟个雕塑似的。

老爷子看着更气：“你这孩子咋这么坏呢，跟夜霆在一起好的不学，就学这个！他一声不吱，你也一声不吱，要活活气死我！”

司沉不为所动。

凌风不安的上前，迟疑的解释：“老首长消消气，或许，您很快就知道了。”

“我上哪儿知道去，一个个就跟个石头块似的！”老爷子还瞪了一眼司沉。

凌风咳了咳，随后道：“那个，厉董和夫人快回来了，您可以问他们。”

“远遥要回来了？”老爷子狐疑：“你怎么知道？”

凌风心里幽幽叹气，这哪里需要知道，少爷求婚被拒的事情早就飘遍了整个帝国。

在s市的厉董和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按照厉董的睿智，想必不用细猜就应该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想必是被少夫人知道了。

刚说到这里，管家奥德从楼下已经上来汇报了：“首长，厉董和夫人回来了。”

厉老爷子一惊，狐疑的看了凌风一眼。

凌风闪讪讪的笑。

老爷子转过身去楼下，只不过，不等他下去，厉远遥和卫沁兰已经上来了。

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起，厉远遥神情冷峻严肃，而卫沁兰的脸色却苍白慌乱，完全不在状态。

老爷子一看两个人的模样，又是觉得一阵的奇怪和疑惑。

“你们……”他刚要问出口。

卫沁兰嗓音发颤的声音就已经先说出来：“爸，等一下……我先去看看小汐……”

说完，卫沁兰就快步的走进了卧室，厉远遥大步跟着她。

当卫沁兰看到卧室床上安静沉睡的小汐时，只是单单看着她苍白脆弱的脸色，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她脚步一阵虚浮，几乎就要站不稳。

厉远遥一步上前，紧紧的扶住了妻子。

厉夜霆坐在床边，一只手还牢牢的握着苏小汐的纤细手指。

看着进来的父母，他转头看过去一眼，眼底讳莫如深。

“小汐真的……知道了吗？”卫沁兰在厉远遥的力量支撑下，才走到了床边，低声询问。

厉夜霆嘶哑的声音微启：“嗯。”

卫沁兰脸色一白。

她离开了丈夫的手臂，慢慢的坐在床上，感觉似乎瞬间被抽走了力气，声音都虚浮和无力的：“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一个深仇大恨，怎么可能原谅？

她撞死的人还是小汐唯一珍视的母亲。

就是因为她，所以苏小汐幼年以后才会这么坎坷，这么辛苦。

哪怕她之前再喜欢她，恐怕，现在看到她，只有恨。

卫沁兰眼眶潮湿，心里难过，极尽自责：“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