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如果再不说，她连小汐都会失去。

她要把自己的计划，包括利用霍凌傲见到卡尔特，这样一系列的复仇通通说出来。

“你冷静一下，听我说———”语调在顷刻间戛然而止，林瑶瑶瞪大了瞳眸，瞬也不瞬的死死盯着试衣间门口的一扇镜子。

通过镜子的折射，她清楚的看见了在门边似有若无露出的男性皮鞋。

霍凌傲。

林瑶瑶表情都僵了。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隐在门口，还是他根本就没有离开。

空气里仿佛都安静了两秒。

苏小汐眼瞳满是伤心的雾气，一句话都不说，还在等着林瑶瑶的解释。

林瑶瑶终于反应了过来，心像是扔进了谷底。

她扯唇，缓缓的，自嘲的笑出声。

苏小汐眼瞳一缩，声音更颤：“你还在笑？林瑶瑶，你到底怎么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刚刚所有急于的解释到此刻像是变成抽空的气球，心里只有空无的绝望。

林瑶瑶笑的更嘲讽，笑的眼眶都红了。

原来，复仇的代价是要注定众叛亲离吗？

她所有的话只能被她咬碎吞进肚子里，只是抬起发红的眼睛，注视着苏小汐：“我想说的是，小汐，难道，我是被卖给了夜冥庄园了吗？”

苏小汐脸色雪白。

林瑶瑶声音更冷，更加靠近她：“小汐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我遇见了一个对的男人。”

“……”

苏小汐眼瞳瞪大。

瞧着苏小汐的反应，林瑶瑶嘴角冷笑更重：“看你的模样，似乎不愿意祝福我，所以，你是不是认为，厉夜辰死了，我就得为他守身如玉一辈子？是不是还得带个贞节牌坊？”

苏小汐全身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像是根本站不住。

林瑶瑶冷眼看着她扶着墙壁，看着她脸色苍白的像是一片雪。

那么疼，那么疼。

林瑶瑶死死咬唇，心里像是一针针的千疮百孔。

她必须拼尽全力才能让自己的不哭，才能让自己冷若冰霜。

“可能你跟厉总，还有整个夜冥庄园的人都误会了，我跟厉夜辰的感情，其实，也没有那么深……”

“林瑶瑶！！”苏小汐沙哑着嗓子，终于忍无可忍的喊出声：“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苏小汐像是失控一般，紧紧握着林瑶瑶的肩膀：“你遭遇了什么？那个男人又是谁，告诉我！”

“苏小汐！！”

林瑶瑶像是忍无可忍的一把推开她，故意用了力气，眼睁睁看着她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