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芷这样,司廷枭又是无奈又是心疼。
他看着白芷就这么木偶似的喝下了粥。
但是好在她吃了点东西,这样她才有力气去失魂落魄,去伤心。
他知道她无法轻易的过去这个坎,他不求再多,只希望她身体没事。
阳光就这么柔和的照耀下来,这本该是个很美好的画面,花间的女人,依靠在墙边的男人。
可是只有司廷枭知道自己是完全厚着脸皮的留在了这里,留在了她身边。
他轻轻叹息,觉得自己实在是卑微的可以,因为就算是这样,他竟然心甘情愿。
在花间里,本该修剪花枝的女人忽然身子轻轻一僵。
但很快又恢复动作。
可是司廷枭却觉得不对,立刻大步上前。
他看着坐在那的女人立刻看到了她食指被花刺给扎的流血了。
鲜红的血珠凝固在手指上,像是血色的花。
司廷枭剑眉一蹙,立刻握过白芷的手指,不由分说就含入了口中。
白芷抬起瞳眸,凉凉的看着他。
司廷枭被她这样的目光,哪怕是淡冷的目光都看着心口一跳。
“你小说看多了,司先生。”
“……”
司廷枭一怔。
白芷也没抽回手,就这么看着他,可是司廷枭总觉得她在看一个二傻子。
“人的唾液里少量的溶菌酶,凝血因子确实有微量止血作用。”
司廷枭蹙着浓眉,手里还握着女人的手指,继续含着,表情却在问着:“所以?”
白芷脸色没有半分波动,继续凉凉道:“但,口腔里这种含量少的可怜,反而口腔里会有一种常见的细菌啮蚀艾啃菌。”
她淡凉举例:“在国外有个先例,有个男人患有糖尿病,在手指受伤自我吸过之后,细菌感染,最后切除了手指。”
“……”
司廷枭慢腾腾的放开了女人的白皙手指:“我没病。”
“我知道。”
“……”
司廷枭一阵闷闷,为什么喜欢个医生呢?
平时难道这不该是正常的另女人好歹有些波动的情节吗?
他低眸看着白芷又流出了血珠的手指,索性无赖到了底:“我不管,我就要用这个办法。”
他又抓起来女人的手指塞进自己嘴巴里。
白芷想抽回走,可是司廷枭就是不放,等到他觉得止血了之后,又掏出了自己的白色手帕,细细的帮她擦拭着手指上的小小伤口。
当那个那一方雪白的手帕时,白芷眼里闪了闪,记忆有些恍惚。
她遇到了有有着手帕的男人不多。
记忆的最初,是那个白衣少年。
她当时那么脏兮兮的,吃东西永远有这顿没下顿似的狼吞虎咽,可是那个少年却半点不嫌弃,用洁白如雪的手帕轻轻的,温柔的,含笑的帮她擦拭着。
那段时光,那一刻孤儿院旁盛开的樱花树下,一切都像是梦境一样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