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霆听着陌寒的话，挑眉反问：“调查到又如何？你心里还能装得下两个人吗？”

听着这样似曾相识的话，陌寒蓝瞳依然波澜不惊，淡然并且直接：“我心里只有白芷。”

但，那个小女孩对他有特殊意义。

是他在遭遇那个地狱之前的唯一暖光，他希望她安好，如果不能，他会竭尽所能让她安好。

厉夜霆眯起眼看着陌寒，他清楚的知道陌寒对白芷做的那些事也许真的情有可原，但是，依然半点不客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自己作死对白芷那样惨无人道，现在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追的回的。”

陌寒眼睫微微垂下，厉夜霆说过这样的话不是第一次。

他知道他能理解，但是也知道他在怪罪自己够的够狠。

在之前的夜冥庄园书房，厉夜霆曾警告过他，但是，是他当时无动于衷，我行我素。

最重要的是，没人能阻止他。

人也许都是如此，动心之后人都开始有了软肋，不在无坚不摧。

现在如果站在事实里看着以往的那个冰冷如斯的萧陌寒，连此刻的他自己都觉得几分陌生。

到底还是情字最易折磨人。

陌寒薄唇紧抿着，没有开口。

就是这时，门外传来恭敬的声音：“少爷，我是司沉。”

厉夜霆挑挑眉，大概是猜测到了司沉应该是有了消息。

他微微扬起了下颚，淡淡道：“进。”

司沉打开门，恭敬走进来，厉夜霆还是故意想给陌寒一些教训，故意道：“你如果调查到了关于孤儿院的那个小女孩的事情，那就等陌寒走了再说。”

司沉脸色有些尴尬：“那个……少爷，还没有调查到。”

厉夜霆一怔，清清嗓，看着陌寒面无表情的模样，没好气的又扫回司沉：“你的办事效率变低了吗？”

司沉手掌握起咳了咳，解释道：“本来是有眉目的，但是感觉在调查过程中好像遇到一些阻力，比如以前的那个孤儿院的院长，明明之前还一直有所踪迹，可是现在就像是完全隐匿的，感觉是有人刻意为之。”

厉夜霆拧起眉，看向陌寒：“你身边的人干的？那个明月什么来头？谁找来的？”

陌寒蓝瞳里也在同时闪过一阵凛冽，他徐徐启唇：“应该是。”

青樱。

厉夜霆对于陌寒的人同样的了若指掌，只用了几秒就很快反应过来，眯起黑眸道：“青樱吗？原本还是一个不错的姑娘，看来……是要走弯路了？”

司沉对里面的事情略知一二，合理分析道：“我猜测，青樱在陌寒身边这么多年，时隐时现，可是却从未彻底消失，大概是喜欢上陌寒了，陌寒对白芷的情意，大概是对她的一个催化。”

厉夜霆冷嗤一声，斜睨向陌寒：“所以罪魁祸首还是你。”

陌寒没有辩驳，他之前就明月的事情就已经知道是青樱所为，但是，她插手的太多，已经开始影响了他。

如果是这样，那么……

陌寒低沉道：“我会解决的。”

厉夜霆口气没有转好：“最好是。”

陌寒的能力他心知肚明，想调查一个人，想解决一个人，只要他想，就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