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看着白芷和陌寒这一对时，他第一次觉得，也许这两个人真的会分道扬镳。

厉夜霆微微深呼吸，重新看向沉寂的像是一潭死水的陌寒：“陌寒，你的心态很有问题，你刚才的种种模样，我都感觉你在求死。”

陌寒蓝瞳幽凉，没有开口。

厉夜霆冷声的问：“过去这么多年的折磨和痛苦都没让你这么想，现在为什么会这样，你给我振作点！”

陌寒终于幽幽的启唇，他还是没有说太多，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

厉夜霆眉头皱的死紧，看着此刻的陌寒，觉得就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似的，只剩下一个傀儡似的躯体。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低沉道：“萧墨辰这几天会到京都，你要看他吗？”

当提到这个名字时，陌寒眼底死寂的光似乎这才隐隐簇起了一些光彩。

他缓缓看向厉夜霆，然后点头：“好。”

……

白芷一路飞驰到了医院时，白东明已经进了手术室取子弹。

她刚刚已经迅速的封住了白伯伯身上的几个穴位，所以不会失血过多，另外，她也迅速判断了，伤口在肩胛处，不会致命。

她到了手术室没有任何迟疑，立刻换上手术服进去，参与手术。

一个小时后，白东明被推向了病房。

白芷寸步不离的守护在他身侧，依然不敢松懈的检查着手术后每一项数据。

直到天色傍晚时，白东明才缓缓醒来。

他苍白又憔悴的脸上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小芷……”

白芷听着这句称呼，眼眶蓦地红了，嘴角露出勉强的笑，重重点头：“我在，白伯伯。”

白东明想要坐起身，白芷小心翼翼的扶起他。

白东明揉揉白芷的头，淡笑道：“真是傻孩子，我根本没事，你哭什么。”

白芷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此刻的心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白伯伯这么不公平。

白东明怅然叹出一口气：“活了一把岁数，对死亡看的很开了，一切都有缘由，唯一遗憾的不过就是你之前养父的事情，其他我都不在意，哪怕被萧家那孩子继续误会也没关系。”

白芷手掌握紧，对于白伯伯的愧疚更甚。

她抬起头，郑重其事道：“您后天应该可以出院，但不能大幅度动作，您如果觉得可以，我陪你回一趟老宅，我似乎想起了一个地方，那里，应该有您要找的东西。”

当听到白芷说的这句话时，白东明心里骤然升起一阵狂喜，可是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那太好了，咳咳，小芷！真的谢谢你，为白伯伯能想的起来。”

白芷点点头：“我想了许久，只有那个地方我没去过，我们可以去找一找，只要您安心，我做什么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