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规则限制无法解答。请宿主加油。】
跟系统的扯皮自然是没结果的,季则已经不知道被加了多少遍油了。安浅心塞:“知足吧你,你系统还给你加油。我系统能理我,肯定是因为受规则限制。”能装死就装死,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季则:“那……我给你加个油?”
“我不需要。”安浅拒绝:“你可以把这个女鬼干掉吗?”
季则:“……这个有点难度,你还是加油吧。”
正说着,他忽然看到面前柜门的玻璃上出现了半张脸!
是的!是半张!两扇柜门都是合着的。诡异的是左侧柜门玻璃上什么都没有,能直接无碍看到里头的书籍——唯有右侧的柜门出现了,好似这女鬼就只剩一半脸。
这露出的半张脸基本被头发盖住,只能看见一个惨白的下巴尖,还有那一缕缕发也掩不住的鲜红——眼睛浓稠似血,就这样死死盯住他,恶意汹涌而出。
距离太近,那红色仿佛有什么魔力,引得季则没办法移开目光,大脑停止转动,整个人似乎都要沉下去了……
这时他却突然感觉到被一股大力扯开!同时耳侧传来破空声!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只见一把椅子砸向面前的柜门,玻璃瞬间破碎落了一地,面前的那半张脸也消失不见了。
季则一激灵,顿时清醒过来。
“你没事吧?”安浅把剩下的那半扇柜门玻璃也敲碎,“刚才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季则努力回忆,“说不上来,好像被摄住了,刚才大脑一片空白。”
“对,我也觉得你呆住了。”安浅把几个柜门的玻璃都敲干净了,疑惑:“不过它们为什么这么喜欢镜子或者玻璃这些东西?是因为显形起来比较可怕吗?”
“不知道。”这种问题问也白问,季则说,“以你的经验,这种属于好对付还是不好对付?”他是完全没办法根据aq的那个理论来判断了。
“以我的经验,好对付的都会来花样吓吓折腾你,不好对付的直接就来要你命了。”
“所以,这是属于好对付的?”
“不好说,毕竟就刚才的状况,这个好像还有些别的能力。”目前看似风平浪静,安浅走到门边,才微微开了条缝就又听见杨磊那声平板的“出来呀”。季则仍站在原处,杨磊也没有什么举动,她合上门:“但如果不对视、且它也能被打散的话,那么似乎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打散会阻止它近身,精神攻击需要对视的话,那就避免好了。
季则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还有一个问题,”他又说,“如果我们把这间屋子里的鬼解决了,那么门外的杨磊能不能进来?”上次无面怪的事情实在记忆犹新,地盘规则限制肯定是有的,就是不知道它当时为什么能够进来,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可能性了。
“可能可以。”安浅的猜测和他一样,但这不重要,“不过我们还是要解决掉它的,苏晴这样睡着我们没办法从这里固定绳索下楼,如果杨磊因此进来的话也只能一搏了。”
“或者说,难道你想一直耗到这次b世界结束?”
“事实上,等到结束可能会少受点刺激,但是对事情的进展探索无益。”季则也不想浪费时间,现在什么都不知道——a、b世界,所谓真相什么的,怎么离开这里回到苏晴的现实世界,这个惩罚世界怎么结束。这么一无所知,他们怎么能够安安心心的等下去?
“来了!”安浅忽然沉声道。
季则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挂在椅子上的衣服——
座椅上的衣服渐渐鼓起来,最终一个着大红色长裙的女人出现,那件原本在座椅上的衣服被它披在身上。它披着头发,右侧的脸完全被密密麻麻的长发遮挡住、一点也未露出,左侧却如季则所看到的那样——惨白的尖下巴,和那无论怎么也挡不住的血红色的眼睛。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它的头颅是完整的,并不是半个。
女人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安浅和季则都很自觉的把眼睛偏开,只用余光打量。
它只静静的坐在那里,坐着——
突然!眼前一红!
季则连忙闭上眼,与此同时手上的拖把杆也向前捅去,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大脑沉沉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要做什么……
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又被一股熟悉的力量扯开!耳侧照旧传来熟悉的破空声!正前方立刻响起了木头嘎吱摇晃着的撞击声。
紧接着身体一轻,耳清目明,一切回复到原样。
季则偏过头去,果然是aq。她呼吸有些急促,似乎用力过猛了。面前的书柜架子已经被砸出了裂口,柜面上有数道划痕,手上的椅子也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
他说:“谢谢。”
“不客气。”安浅说着把手上的扔掉,又抄起了另一把新椅子,“这个看起来有点麻烦啊。”
“对。幸好我们有两个人。”女鬼一次性应该只能控制一个,另一个正好搭把手。
*
办公室面积本来就不大,他们还不能离开,现在就是瓮中之鳖。不需要他们主动找,就已经被袭击了四五次,但都打散了。这鬼似乎能瞬移,往往来不及有所反应就中招,而且也没什么限制,他们至今没找到压制它的办法。
一时间竟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啊。”安浅挥着椅子再一次把女鬼打散,“话说回来,我碰见的女鬼基本上全是白衣的,唯有这个穿的是红衣。”
“可能衬眼睛吧。”打来打去的没个进展,季则也有点烦躁了。
“那下次看见一个长着绿眼睛的女鬼,它难道还穿着绿色的长裙吗?”
季则不自主的跟着她的话想象了一下:“……”
不!思维发散不要这么多!
然而实在是太无聊了,他又问:“你觉得这只鬼能听懂人话吗?”
“就算能听懂也没用啊,它又不会放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