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白瑜和余嘉雯自然要陪同着,林安然一大早要赶回滨海市,现如今肖老走了,自己留在这里显然作用也不大,肖老教授,又是研究所的所长,会有专门的治丧委员会操办后事。
他和余嘉雯谈了一下,说自己手头上的工作暂时走不开,先回滨海去,如果这里有什么事情可以马上联系他。
送了何淑怡一行人回家,林安然开车送秦萍。
车到半途,秦萍忽然说道:“余嘉雯是赵副省长的女儿吧?”
林安然大吃一惊,差点踩了刹车,赶忙道:“不要乱猜!”
秦萍见好就收,不再说话,却忽然叹了口气,神情显得有些了悲伤。
林安然便问:“怎么了?”
秦萍道:“我想起爷爷了,这俩年来,爷爷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了,你有空要回去看看他,他唠念着你。我看不如今年春节你陪我一起回京城去看看爷爷?”
林安然点头说:“好,这事我一定做到。”
又问:“不过我倒有点怕碰到你爸他们。”
秦萍咯咯一笑,说:“我以为你林安然胆大包天呢,还有不敢见的人?”
林安然也跟着笑,半真半假道:“他现在是国家领导人一级了,我一小小的开发区书记,见了他能不犯怵吗?”
秦萍嗔道:“你这人,说你什么好!?人家有的人可是天天巴不得跑到我家去讨好我父母。”
林安然知道她说的是那位一直追求她的世交留美海龟公子哥,于是开玩笑道:“人家追你那么多年,可是一片丹心在玉壶了,你就不感动感动?”
秦萍呸了一声,说:“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嫁给别人?”
一句话噎着了林安然,半天没说出话,说啥都是错。
见他尴尬,秦萍便不追问下去,说:“明天走之前,你打听一下肖老的追悼会什么时候开,到时候你有空就过来一趟,花圈要提早订好。”
林安然一拍脑袋,说:“对了,这事我还差点忘了问,不然到时候何教授不告诉我,错过了就失礼了。”
秦萍说:“你放心,我有个开花店的朋友,到时候我让他给你安排。”
林安然道:“说实话,我对嘉雯这么关心,你不吃醋?”
秦萍脸一红,说:“我吃什么醋?你是我的谁?我以什么身份吃醋?又凭什么吃醋?”
对啊。人家为什么要吃醋?凭什么要吃醋?自己一直熟视无睹,冷落佳人别人却,始终对你如一。
林安然啊林安然,你凭什么?
想到这里,心里一阵莫名的感动。手忍不住伸出去,轻轻抓住秦萍柔软的手。
秦萍的手微微一震,抖了一下,马上很安静地由他握着。
林安然伸出指头,在她的手掌心里轻轻挠了两下,秦萍也回敬,伸出指头也在林安然手心挠了两下。
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东边泛起了鱼肚白,俩人内心忽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想法,要是这车永远不会停,能这么一直握着,该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