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建和大飞在林安然的包间里扰攘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离开,等他们走了,林安然便提出要到隔壁余嘉雯母亲冼白瑜的包间里去敬酒。
王勇和余嘉雯也是老熟人,同冼白瑜之间也不陌生,出于礼貌,也跟着去。太平镇一众官员犹豫和冼白瑜之间只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让他们主动去敬酒,似乎又不大合适,所以干脆留在房间里。
从余家的包间里敬完酒出来。林安然让余嘉雯先回包间里去,自己和王勇在走廊上聊天。
“安然,你说这刘小建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跑来我们这里敬酒?难道是想和你握手言和?”对于刚才刘小建出现在这里,王勇有些想不通。按理说,刘小建恨林安然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过来敬酒。
林安然说:“你别以为他想和我握手言和。刘小建的脾气我最清楚,笑面虎一个,而且为人比较阴险,他越是恨你,越是和你表现得很热情,让你放松警惕,好露出破绽让他好在背后捅刀子。”
想了想又道:“你怎么和苗圃搞在了一起?”
王勇说:“这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嘛。上次刘小建给你在镇海宫摆鸿门宴,你后来不是让我拿钱上去么?结果去了那里就遇到了苗圃,我当时就觉得这姑娘挺漂亮的,没想到前一阵在我们辉煌大酒店的夜总会里遇到她和几个朋友过来玩,我给她免了单,就这么认识了。”
林安然说:“你还真是来者不拒啊,她和刘小建他们可是很熟识的,你还是小心点好。”
王勇说:“这事我之前也知道。苗苗这人比较单纯一些,和那个肖丹丹不同,没她那么坏。”
林安然用奇怪的目光注视着王勇,王勇以往身边的女人也走马灯一样换,早就见怪不怪。对于王勇来说,女人只是一件消费品,买来自己用,不好用就扔了。所以他从不会评价身边女人的品行,只会评价她的容貌。
这次却说苗圃“比较单纯”,现在有些不简单。
联想到苗圃的表弟龚国兴,林安然忽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担心,问:“龚国兴是怎么回事?”
王勇点了根烟,不以为然道:“哦,是这样的。龚国兴这几年在国内到处跑,但是没挣到什么钱。苗圃是他表姐,以前龚国兴父母对苗圃照顾有加,苗圃读舞蹈学院也是龚国兴家里人支持的,所以对这个表弟就跟对弟弟一样。我是做生意的,苗圃就让龚国兴来跟着我学学做生意,现在我把白沙岛跨海大桥的土方工程分包一些给他做,也算是关照苗圃吧。”
林安然说:“阿勇,我看你怎么有些犯糊涂了。做事最怕就是参杂私情,尤其是你身边这种女人。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对你感情方面的提议,只是我想提醒你,别将来毁在女人手上。况且你都结婚了,即便真的管不住自己裤裆,也别弄得那么堂而皇之。”
王勇说:“我又不是领导干部,不是公职人员,这些事没你们那么多禁忌。苗苗这人真的很不同,漂亮女人我王勇也不是没见过,可是这次真有些不同。跟她在一起,就让我想起了一句诗。”
林安然哭笑不得,说:“看不出你还挺风雅的,还能联想到诗上去了?说说看,什么事。”
王勇说:“一树梨花压海棠。”
林安然瞪了他一眼,说:“嗯,我看你是喜欢上那个‘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