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桌边,介绍道:“刘老弟,这位就是丧狗哥!”
刘小建站起来,热情地做了个请的姿势,道:“狗哥请坐。”
丧狗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坐,然后对那些衣衫不整的小姐们挥挥手,道:“你们先出去,我们男人谈正事,等阵再回来。”
又转头对刘小建说:“叫我丧狗可以了。我听洋哥说,你这里有点麻烦要认给你解决下?”
刘小建没料到丧狗这么直来直去,将目光投向司徒洋,显然想看看他的意见。
司徒洋道:“老弟,有话就直说吧。”
刘小建道:“是这样,我在内地有个仇家,整天断我财路,这几天他到香港来了,洋哥说丧狗哥你在铜锣湾话事,所以想请丧狗哥你出手,帮我把这个麻烦解决掉。”
丧狗自己拿起洋酒,倒了一杯,边喝边道:“听你的意思,是让他永远消失咯?”
刘小建点头道:“没错,至于酬劳嘛,好说,丧狗哥你开个价。”
丧狗说:“五十皮。”
刘小建一下子没听懂,司徒洋在旁提醒:“五十万。”
刘小建大喜,心想居然这么便宜,一口便答应:“没问题,我马上让人拿钱过来。”
丧狗见刘小建这么爽快,心生警惕,马上伸手拦住刘小建:“咪住,你要我做的那个人,什么来头?内地的?”
刘小建说:“是个内地当官的,姓林,叫林安然。”
丧狗问:“多大的官?”
刘小建没吭声,司徒洋插口道:“和一个副市长差不多。”
丧狗脸色一变,伸出一个手掌,说:“五百皮。”
刘小建吓了一跳,这价格还比坐直升飞机还厉害,马上涨了十倍。
丧狗说:“内地的大官,身份不同,在这里出事,差佬肯定要交人,我要给人安家费,让人去顶罪。如果你答应,我明天就找几个红棍去劈了他。”
刘小建表情一僵,说:“直接砍他?”
丧狗扬扬头道:“难道你还想让我亲自出马?”
刘小建慌忙摆手,说:“不是不是,只是这个姓林的吃过夜粥,身手很不错,要劈了他,恐怕不容易……”
丧狗将酒杯重重一放,哼一声道:“刘老板,你小看我丧狗是吧?你问问洋哥,我当年是什么出头的?”
司徒洋笑道:“谁都知道丧狗哥你的威风史。当年做四九仔的时候,一人一夜单挑了两个红棍,一炮而红。”
丧狗颇得意地又哼了一声,不说话,继续喝酒。
刘小建脸色已然没轻松起来,林安然的手段,他是最清楚的,只能望向司徒洋。
司徒洋想了想,对丧狗道:“丧狗,那个姓林的不是一般的吃过夜粥那种。他是当年南疆战场上打过仗的,还是个侦察大队的侦察兵。”
丧狗听这话的时候正在仰头喝酒,顿时呛了一大口酒,剧烈咳嗽了几声,然后怒道:“x你个老母啊,洋哥,你有话一次说完行不行?做这种人?你开玩笑吧!?当年的省港旗兵,就是这种人多,一个顶几个,何况还是什么侦察兵,你是叫我送死对吧?”
刘小建看到丧狗如此惊恐,顿时心往下一沉。
司徒洋道:“丧狗,其实我帮你想了个办法。”
丧狗噢了一声,说:“说来听听。”
司徒洋附到丧狗耳边,低声说了几分钟,丧狗听着,不住点头。
听罢,丧狗许久没说话,最后一拍大腿道:“一千个。不能少!”
刘小建脸色一黑,心里暗骂,操,一千万了!
但是想到林安然,刘小建别说不服气,就算下来,如果铲除了林安然,等于至少可以要几年的安稳日子,自己这几年,年年紧张都不知道多少个一千万了。
“好!我给!”刘小建咬咬牙:“明天我就派人给你送过去!但是丧狗哥,咱们先小人后君子,你接了我的生意,就要做得干净点,我可不想上身。”
丧狗嘿嘿笑道:“你放心,我丧狗道上混那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有事,我顶着!这单事,我看就不要去见龙叔了。龙叔这两年做事缩头缩脚,人越老,胆越小,跟他说,这事就办不成了,反正你们送钱过来,就等着我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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