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东东大街有着一片棚户区，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家会所。

会所外面看着普普通通的，而里面装修极为的奢华。

灯红酒绿，不时的会有女人的娇笑声。

在一个单间里，脑袋上缠着纱布的蔡都半躺在沙发上，他的手里拿着长长的烟杆，另一手捂着脑袋。

不多时，一名留着寸头的男人进来了。

“霍旺，你怎么才来？”

蔡都极为不满意的道。

“队里在开会，我能出来就不错了。”

寸头霍旺看了看蔡都手里的烟杆，他说道：“少抽一点。”

“是我能控制住的？”蔡都白了寸头一眼。

“也是。”

霍旺搓着手，道：“这个地方还是少来，局里对城东的各个所都下任务了，这里暴露是早晚的事情。”

听到霍旺这么说，蔡都一下子坐了起来，“哪地方出事，这里都不能出事，这里可是咱们两个的摇钱树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蔡都刻意的将“咱们”两个字加重。

霍旺叹息一声，“这也不是我能够控制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辅警啊。”

“我不管，你无论如何得控制住，否则，咱们两个都得完蛋，你接触的比我多，你应该比我清楚后果。”蔡都说道。

霍旺狠狠的揉了揉脸，“我尽最大的能力，先不说这事了，说说你的脑袋吧。”

“到底是哪个混蛋偷袭我？”蔡都怒道。

“张汉盛。”霍旺看着蔡都。

“张汉盛……什么玩意？”蔡都想不起来这个人。

“三年前，跳楼自杀的张英英。”霍旺提醒道。

“哦，我想起来了，张英英的爸，我草！”

蔡都眉头紧皱起来，“他这是要杀我啊。”

“可不，视频上现实，如果不是有个年轻人及时制止了，他会用石头活活的砸死了你。”

霍旺心里暗骂：“咋就不被砸死呢？昨晚得被这货给连累了。”

蔡都的摸了摸脑袋，很疼，他点上了火，贪婪的抽了两口，疼痛才好一些。

“好东西就是好东西，都可以止疼的。”蔡都说道。

“你脑袋受伤呢，多注意一点。”霍旺道。

“既然有了证据，还不去抓人？”

蔡都哼道：“留着他下次偷袭我将我砸死了吗？”

“总得等抓人手续到啊，放心了，人已经给盯着了。”

手机响了，霍旺拿出手机，他敲了敲，“看，现在的办事效率多高，我去了。”

“去吧，把张汉盛往死里告！”蔡都咬牙切齿的道。

接着，蔡都又嘀咕了一声：“刁民一个，还想杀了老子？得亏你只一个女儿，否则的话，我都给糟蹋了！”

看着寸头一边打电话一边出了门，蔡都的眼睛眯了眯，“这一季度的生意不错啊，下午分配，可不能按照原先的比例来分了。”

“还有，那边也得要联系了，杨辰，你把我爸给弄进去了，我也不会让你好了！”

……

“大爷，你真是……”

一家小饭馆里，余德火和张汉盛面对面坐着，桌子上摆着酒菜，菜基本没吃，酒到喝了不少。

张汉盛将事情都讲给了余德火听了。

余德火听的是一肚子的火。

啪啦！

余德火将一个酒瓶摔在了地上，服务员以为打架了，都惊怕的看着。

余德火红着脸，吼道：“特么、特么的……”

特么的好一会儿，余德火才说出完整的话来，“特么的我以为我收保护费已经是个人渣了，和蔡都一比，我特么的是好人啊，特么的蔡都就是人渣中的人渣！”

余德火那模样，恨不得要提着酒瓶去和蔡都拼命了。

张汉盛将杯子里的酒一口灌下去。

“大爷，接着喝。”余德火给张汉盛加满了酒。

“我一辈子是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