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抱一会儿,我不乱动。”甘霖要跑了,叶仙仙着急,她嗓子已经哑得不像话,浑身软兮兮的,提不上劲。哪儿敌得过纪北的力气,被提溜着扔到了车座上。
磨破皮的手腕被身体一压,疼的她龇牙。
纪北看了她一眼,甩上车门上了驾驶座。打起方向盘,朝医院的发现开去。
被疼痛一击,叶仙仙迟钝的大脑恢复了几分清明。与此同时,系统提示音响起:“惩罚结束。”
叶仙仙长长呼了口气,总算活过来了。
揉了揉发疼的手腕,目光落在开车男人的侧脸上。
车窗外阳光透射进来,在他侧脸上打上明暗的分割线,浓密的睫毛顶端像是染了光。
男人夹克衫脱在了副驾驶位上,只穿了件黑色的背心,肌肤古铜色,一身紧实的腱子肉。
明明惩罚已经结束,叶仙仙却莫名觉得口渴,她舔了舔嘴唇。
一瓶矿泉水突然从夹道递过来,“渴了就喝。”
“谢谢。”
是新的。她接个水,拧开喝了一口,清凉的水滑过喉咙,抚平最后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燥意。
她在想,如果她现在说病好了,想下车不知道他会不会又要把她拷起来呢?
从后视镜里,纪北看到小姑娘眼神恢复清亮,脸色正常,只当她体质特殊,病来的快去的也快,不放心的多问了一句:“好些了?”
叶仙仙低着头,支支吾吾,声音比蚊子也大不了多少。
纪北向来办事利落,受不了这种支支吾吾,沉声道:“能好好说话吗?”
女孩白皙光滑的脸似最上等的白釉,她怯生生的睃他一眼,又赶忙收回去,长长的睫毛搭下来,在眼睑下方投下淡淡的阴影。
仿佛他是那穷凶极恶的恶徒,而她是柔弱无助的小白莲,遭他欺压蹂躏。
可事实上,被欺负的是他纪北,被轻薄的也是他纪北。
纪北抚上脖颈,声音柔和些许,“要是好了我就先送你回去。”
叶仙仙狐疑的倾上前去看着他,“你,不生我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