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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叶仙仙的手脚也恢复了点力气,另取了一条布巾清洗起来,鼓起勇气抬头盯向他,措了措辞,道:“奴婢是怕自个儿行为无状,冒犯了公子您。自我反思,免得日后再犯。”

楼苍之盯着她,墨黑眼睛炙烈如暗夜火焰,“允你再犯。”稍一停顿,他又道:“还是说你迫不及待思着下一个日后了?”

他语调上扬,透着轻快玩笑之意,显然是心情极佳。

叶仙仙闹了个大红脸,别过脸不说话了。

“稍后我还有事,你且先歇着。”

楼苍之将她用一块大布巾包了,抱到他寝睡的床榻上,便开始穿戴衣袍。

暗紫色直裰滚边长袍,腰间扎条同色宽带,坠一枚系着璎珞,质地不凡的墨玉玉佩,长裤扎在锦靴之中。配上他轮廓分明,俊美立体的五官,说不出的英挺潇洒,清贵卓然。

叶仙仙见他滴着水的头发随意擦了擦便用墨玉簪束起,忍不住道:“冬日寒凉,公子怎能湿着发外出?若受了寒,怎生是好。”

听她提及此,楼苍之眼神一柔,“既关心我,缘何不愿入我后院?”

“不是一码事。”

“名分当真如此重要?”

她看着他,不吭声了。

女孩儿盖着绸缎锦被,姣好的侧颜清透的苍白,脆弱无依。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有着一丝眷恋,还有倔强和固执。

心软了又软。

罢了,何必逼她,不过是个犟脾气的柔弱小女子,随她愿又何妨!左不过多护着就是了。

既然想宠着就宠着吧!

楼苍之再开口,声音便温了几分,“我时常如此出门,不妨事。”

若把发绞干,耗时甚多,他平日琐事繁杂,哪儿有时间费这等功夫。事实上,今日本约了人方抄近道走,不想遇到她后竟是想就此和她腻下去,将赴约之事一再延后。

楼苍之去到院中,和两个仆妇交代几句,便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