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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卫说起楼胥之因何寻医,又说起他对待姬妾时的诸多手段,什么烛台、绳索、藤鞭、冰块……

楼苍之听的眉心紧蹙,抬手往下一压,打断属下的话,“罢!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再跟。不过楼三还是太闲,可在他衙内给他找些岔子。切记不可露出马脚。”

二人领命而去。

楼苍之立在书案前,渐渐沉暮的天光将他身影拉的长长的身上犹自透着一股凉寒。剑眉黑浓凤目深邃,薄唇略微下抿着,显出冷酷之意。

兄弟阋墙是家族大忌,他能有今日地位,靠的绝不仅仅是家族力量。便是族中有那不争气的子弟犯了事,还是他暗中出面摆平,谁倚仗谁尚不好说!

说护她,他会做到。

静站片刻,楼苍之净了手,开门朝暖阁踱步。

要说起来,叶仙仙现在的吃穿用度和以前比,那是天壤之别。点心茶水就放在边上,取用方便。暖阁内碳盆不断火,熏得人暖洋洋的浑身发懒。

除去狐裘的叶仙仙里头穿了身水红色对襟襦裙,斜躺在榻上,裙摆拖曳下来,像是盛开的一抹浓丽的花。

楼苍之合上门,踅手踅脚的走至榻边取过小被盖到闭眼睡去的叶仙仙身上。

突然,原本睡着的叶仙仙睁开了眼睛,视线凝上楼苍之冷峻的面容,这个男人他冷酷起来叫人轻易不敢靠近,温柔的时候却又恁地迷人。

这温柔就像一剂良药,药素层层递进,蔓延她全身,瓦解心房外筑起一的道墙。

叶仙仙从榻上跪坐起来,张开双臂,环紧楼苍之的腰,脸贴在他腹上,瓮声瓮气地喊他,“公子……”

越相处越发现曾经的执念变得可有可无,想着就这么过下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心说行乐须及时,她也想随心一回,至于今后如何现在不想去想太多。

楼苍之拍了拍依偎着他的叶仙仙后背,轻声道:“三弟的话莫在意。”

叶仙仙一愣,这个男人是以为她在委屈……

有时候。女人只是缺少一种让她们不顾一切的勇气!叶仙仙从来理智,但是在此刻,她竟也起了这种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