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郁辞赤脚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件黑色的旗袍是量过他尺寸才定制的,学姐叮嘱他如果有那里不合身一定要说,还能去改。
但是他稍微侧身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不得不承认这件旗袍极其贴身,几乎是比着他的身体订做的,腰线和臀部都没有一寸多余的布料。
唯一的问题是……
他穿上这件衣服就跟被绑架了一样,动都不敢动,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旗袍紧紧地包裹着他的腰臀,他的身体没有少女起伏的曲线,但是腰确实细,臀部微翘,腰侧正好是一朵暗色的牡丹花纹。
郁辞想了想,适应总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还是先不为难自己了,脱下来吧。
他伸手去解衣服上的扣子,但他到底没有女生们练就的一手解衣扣的本事,这件旗袍的扣子又有点太紧,解到第三个的时候,这颗扣子似乎缠住了,怎么也弄不开。
郁辞正专心致志地跟旗袍搏斗,忽略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直到他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他才猛然被吓了一跳。
乔鹤行在门外问道,“郁辞,我可以进来吗?刚刚我朋友找到资料了,我就直接帮你打印了。”
郁辞差点脸都吓白了,他刚要喊别进来,却发现晚了。
倒不是乔鹤行直接推门而入。
而是他惊恐地发现,他刚刚门并没有全部关紧,门锁和门框之间还有一点缝隙。
乔鹤行稍微用力敲了下,这门就半开了。
再然后,乔鹤行以为他默许了,把门全给推开了。
穿着旗袍的郁辞和乔鹤行面面相觑。
乔鹤行没想到他只是过来送个资料,却看见了这幅情景。
郁辞房间里的灯光很暗,窗帘拉着,只有几个暖黄色的地灯开着,但这并不妨碍他看清,郁辞身上那件黑色的旗袍极其贴身地勾勒出他身上的每一寸线条,细瘦柔韧的腰,肩膀比一般的男生都要窄,有点清瘦,旗袍下摆的分叉里,能若隐若现地看见露出的大腿皮肤,雪白,柔嫩得吹弹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