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已经醉了,他可能根本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可是他的眼神如此潮湿地看着乔鹤行,这么乖,仿佛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让人的心口不自觉烧起来。
有那么一刹那,乔鹤行很想低头吻他。
丢开自己那些沉重复杂的心思,只听凭本能,去吻郁辞,让他小声叫自己的名字,被欺负到哭也不会反抗。
可他没有。
他克制地坐在郁辞床边,还保持着君子的距离。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注意过你?”乔鹤行很慢地问道。
他知道郁辞已经困了,明天醒过来就会忘记今晚的一切,所以他才能无所顾忌地说出口。“他知道的。”乔鹤行说道。
他知道挂在他公寓门把手上的感冒药是郁辞送的。
他知道那束没有落款的洋桔梗,是郁辞摆在窗台上的。
他还知道那总是躲在人群中,却偷偷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到底属于谁。
郁辞总是在他的生活里肆无忌惮的出现,却还自以为躲藏得很好。
太笨了,却也太温柔了。
乔鹤行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轻轻摁上了郁辞的嘴唇,像是要借此平息自己心头烧起的热度。
郁辞的嘴唇是柔软的,花一样的粉色,乔鹤行的手指轻轻摁下去,他的嘴唇就也微微凹陷。
而郁辞轻轻哼了一声。
他微微地张开了嘴唇,含住了乔鹤行的指尖。
这完全是无意识的一个举动,郁辞再没了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