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不是。
“你猜错了,我们不是恋人,”郁辞低声说道,“我们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他借住在我家,算是……亲戚吧。”
其实他和乔鹤行住在一起,小范围内也不算秘密了。
借住关系,是他对外的统一口径。
倒是乔鹤行在这个问题上有点不靠谱,上次郁辞亲耳听见他对一个学姐说,他现在是靠郁辞养着的关系,所以要蹭郁辞的房子住。
乔鹤行一本正经说这些话是很唬人的,那个学姐明显相信了,愣愣地点头,甚至有点同情地看着郁辞。
郁辞想到这点,又忍不住泛起一点笑意,他总是很喜欢乔鹤行偶尔流露出的不一样的一面,一点也不高冷了,反而还有点可爱。
方汝清不知道信没信,淡淡说,“这样啊。”
但他过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但是待会儿乔鹤行过来,发现只有我和你困在一起,肯定很不高兴。”
他像是觉得这事情很有趣,低低地笑了一声。
郁辞没觉得他这话有什么深意,默默在心里吐槽:当然了,你俩一看就关系不好,学长能高兴才怪。
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郁辞不是活跃的性格,方汝清就更不爱多话了。两个人被困在一起,交流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但是方汝清犹豫了一会儿,像是对郁辞的人际关系很感兴趣一样,突然问道,“你跟许呈是很好的朋友对吗?”
郁辞乖乖回答,“是啊,我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方汝清停顿了两秒,又问,“那你很了解他?”
“嗯,我们认识了八年了,基本上他什么事情我都知道。”
“那他有没有和你提过……”方汝清反常地有些犹豫,一个问题在他舌尖反复,却迟迟没有问出来,“他是不是以前离家出走过,十六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