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行却像是什么也没有意识到,还奇怪地问他,“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郁辞抹了把脸,有点自暴自弃。
他想反正已经快暑假了,每年暑假他都是在平山路的郁宅过的,还是等下学期开学,他再找个理由搬出去吧。
也许到那个时候,乔鹤行和郁沉言婚礼都快举行了。
郁辞看着窗外,那上面隐约能看见乔鹤行的倒影,这两天和乔鹤行一起住在那套小公寓里,给了他一个不切实际的美梦。
就好像这两天里,乔鹤行完完全全是属于他的,他不用去思考乔鹤行和他的关系,也不用去顾及乔鹤行与他父亲的婚约。
就他们两个人,不需要管外头风雨飘摇。
郁辞有点自嘲地想着,也许多年以后,乔鹤行彻底成了郁家的另一个主人,而他已经搬出了郁宅,开始了自己的生活,他还能靠着这一点无足轻重的回忆,给自己一点可有可无的慰藉。
起码他曾经和自己的暗恋对象,靠得很近很近,虽然什么暧昧也没有发生,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可他好歹牵过乔鹤行的手,陪他过了一个生日。
这就够了。
但是让郁辞没想到的是,他们回到郁宅的第一晚,乔鹤行就被郁沉言接走了。
郁沉言已经很久没有回平山路的这个宅子了。
准确点说,自从乔鹤行搬来以后,郁沉言就一次没有在平山路这边留宿过,只是偶尔回来吃个饭,还大半时间都在关心郁辞最近怎么样。
乔鹤行对于郁沉言的忽视似乎也没有异议,郁沉言回来的那几个晚上,除非郁沉言有事情找他,不然他吃完饭就会上搂,回到房间把门一关,仿佛楼底下那人不是他的未婚夫,而是某个无足轻重的路人甲。
但是今天,郁沉言特地来平山路,接乔鹤行一起出席一个晚宴。
这还是乔鹤行和郁沉言第一次一起公开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