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喜欢乔鹤行,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可他不能再这样了。
“我明天自己重新开个单间,早上跟你们汇合,”郁辞略显强硬地说道,“你上来吧。”
乔鹤行看了他一会儿,大概是真的受不了又硬又潮湿的地板,站了起来,睡在了郁辞身边。
他一睡上来,那边的床铺就被下压了,郁辞默默地往旁边移开,两个人中间的距离足以再睡下一个人。
是非常克制守规矩的距离。
郁辞转过身去,背对着乔鹤行,说道,“睡吧,有什么明天再说。”
他没有听见乔鹤行的回答。
屋子里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郁辞背对着乔鹤行,他自己说睡了,却始终没有睡意,他悄悄地伸出手去,接住从窗帘底下漏进来的一小块月光,温柔的银白色的月光,正落在他的掌心。
然后他就听见了乔鹤行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吓得他手掌一抖,那片月光险些滑落。
“我和你爸没睡过。”
郁辞僵住了,他一时甚至没能理解乔鹤行什么意思。
可他能感觉到乔鹤行慢慢地靠近他,靠得很近很近,近的他后颈的一小块皮肤甚至能感觉到乔鹤行呼吸的温度。
郁辞这下子再不能装睡了。
他转过身来,乔鹤行和他靠得很近,两个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他甚至能看清乔鹤行历历可数的睫毛。
乔鹤行说道,“那天乔浚不是指着我骂,被郁沉言睡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