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居然觉得乔鹤行连这颗痣都是可爱的。
乔鹤行……
郁辞在心里轻轻地念了一遍乔鹤行的名字,他翻过身,放弃去追问乔鹤行了。
外头的雨还是很大,噼里啪啦地敲打着外头的窗户。
夏日的这场急雨,打乱了他听见乔鹤行到底说了什么,可他心里似乎也没有这么焦躁。
刚刚盘旋在这个房间里的,缠绕住他四肢百骸的愁丝,似乎都在这急促的夏雨里消融了。
乔鹤行说他和郁沉言没睡过,从来没有。
郁辞叹了口气,却又不由地,连自己都没发现的,露出了一点笑意。
他也不是傻子。
其实他也能感觉到郁沉言和乔鹤行之间的关系是不对的。乔鹤行来平山路的这几个月,郁沉言就没有留宿过,平日里和乔鹤行也不通电话。
只是他始终不敢抱有什么期待。
在没有希望的时候,他还能强压住心头的渴望,得过且过这每一天。
可是一旦有了期待,却又最终被摔得粉碎,他可能就无法承受了。
但是今夜里——
他心里隐约地,似乎触及到了一件东西的轮廓。
那个东西是他曾经遥不可及的一个梦,如今却好像对他打开了一个裂口。
第二天起床,郁辞把铺在床上的被子收了起来。
昨天的那场雨已经不见踪影,灿烂的阳光又露了出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郁辞把被子收进柜子里,而乔鹤行在靠近窗台的位置扣上衬衫的扣子,阳光底下,他的皮肤白皙得像在发光,扣子一路扣到了倒数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