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礼一早就写好了遗嘱。
可是如果没有郁家帮忙,靠他一个人去跟已经在乔氏盘踞多年的乔衡和乔礼抗衡,确实艰难。
他还记得那天车祸之后,他在医院里醒过来,乔礼握着他的手,跟他说完了自己的打算。乔礼眼眶微红,像是怕他不答应,又说道,“你就当是为了你妈妈,忍一忍。”
那一刻,他就知道乔礼心头有了决断。
但这些事,他现在还不准备告诉郁辞,包括那些被掩埋的,属于他的陈年旧恨。
他不想要郁辞为他担心忧虑。
郁沉言把郁辞保护得很好,让他在这样的家族里长大,却丝毫不用涉足勾心斗角。
所以他也不想去打破郁沉言给郁辞设下的这道屏障。
乔鹤行换了轻松一点的口气,握着郁辞的手说道,“所以你别担心,你没有插足你父亲和我的关系,我们连商业联姻都算不上,只是放给乔衡和乔浚的迷雾弹,一个名头罢了。”
郁辞心里确实松了很大一口气。
他之前就感觉出来了,乔鹤行和郁沉言是绝对没有感情基础的,不然郁沉言不会把乔鹤行晾上这么久。
可就算他们是商业联姻,只要婚姻成了事实,乔鹤行当了郁家的夫人,他都不能再对乔鹤行有任何心思。
如今乔鹤行明明白白告诉他,不仅结婚是假的,连订婚都是个幌子,他心里真的长舒了一口气。
但他很快又担忧起来,他转过身,不安地看着乔鹤行,“那你现在岂不是处境很艰难。”
他虽然只和乔浚乔衡有几面之缘,却也多少知道一点关于那两兄弟的风评。
他很怕乔浚和乔衡被逼的狗急跳墙,对乔鹤行做出什么。
“已经没事了,乔衡和乔浚蹦不了太久了,”乔鹤行安抚地拍了拍郁辞的肩,“我父亲已经醒过来了,乔家,可不是那么容易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