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的心脏又重重地落回了原地。
他并不是不想郁沉言和商鸣,但是和乔鹤行分开太久了,他迫切地想看一看乔鹤行的脸。
郁辞也没心思去拿饮料了,他怅然若失地在栏杆旁边站了许久,直到郁沉言发现他,奇怪地叫了他一声,他才从楼上下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郁辞没忍住,看了看他爸,又看了看商鸣,问了一句,“爸,乔鹤行他们家怎么样了啊?你最近这么忙,是和乔家有关吗?”
郁辞平时对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但他问到乔家,郁沉言也没有奇怪。毕竟乔鹤行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和郁辞关系也不错。
“乔家现在局势不算好,乔礼毕竟病了太久了,”郁沉言微微沉思了下,“不过你也用不着担心,我知道你和乔鹤行关系不错,那个小狐,”郁沉言顿了一下,把到嘴边的“小狐狸”咽了下去,“你那个学长也不是吃素的,乔礼就更是老奸巨猾了,也轮不着别**心。乔家,早晚得到乔鹤行手上。”
郁沉言不由轻轻“啧”了一声,比起他当年在一堆叔伯手里争权夺利,一路踏着刀山血海上位,乔鹤行可谓是十分命好了,亲爹亲自给铺路,两个兄长一点羹汤没分到。
他抬起眼,却发现郁辞还盯着他,眼睛圆溜溜的,无意识地咬着筷子,像个小仓鼠。
“爸,那乔鹤行呢,”郁辞眼巴巴地问道,“他还好吗?”
郁沉言不由微微皱起眉,心想郁辞和乔鹤行关系有这么好吗?
他倒是不怎么管郁辞交友,但是他更希望郁辞身边都是许呈这样单纯的富家小公子,而不是那个一看就心黑的乔鹤行。
“他能有什么不好的?”郁沉言说道,“这阵子肯定是累的,但是挺过来他就是乔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再合算不过了。”
多少人巴不得这样“累”呢,郁沉言想道。
郁辞就没再多问,知道乔鹤行还好,他心里就放下了一块石头。乔鹤行其实也和他通了两次电话,但都是没几分钟就急匆匆挂断了。
郁辞夹了一块小排骨,狗腿地送到他爸碗里,“爸你这两天肯定很累。”帮乔鹤行抢家产真是辛苦了。
郁沉言瞅瞅自己儿子,面上不显,心里还是很美滋滋的。虽然他老被嘲笑不会带孩子,但郁辞毕竟是他从小抱在怀里的崽崽,就是贴心。
商鸣侧头看了郁沉言一眼,在桌子底下轻轻碰了一下郁沉言的手。
郁沉言这才想起今天的“正事”。
“阿辞,说到这儿,还有个事情得告诉你一下。”郁沉言斟酌着用词,“我之前不是告诉你我和乔鹤行订婚了吗?那其实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