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沉言也没为难他,小孩子恋爱,哪有这么容易定下来的。
他和郁辞又聊了几句,就让郁辞上楼了。
可是郁辞走出去几步,郁沉偶然一个抬眼,却不由皱起了眉头。
郁辞今天穿的是一条黑色长裤,进了室内就换了拖鞋,走动间可以看见雪白纤瘦的脚腕。
然而即使隔着一点距离,郁沉言还是能看见郁辞脚腕上似乎有一圈红痕。
如果是之前,郁沉言绝不会多想,他这么些年一直活得清心寡欲,对于欢爱之事从不上心。
可如今他早就和商鸣不知道滚过多少次床单,对这些痕迹的敏锐度一下子高了许多。
“郁辞,”郁沉言眼色微沉,却不动声色,“你过来一下。”
郁辞不明所以地转过身,往郁沉言这里走过来。
郁沉言没有坐直身体,而是冲着郁辞招手,让他弯下腰来。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问你,过阵子我和你商叔叔要去日本,你去不去?”郁沉言随口找了个理由。
郁辞今天穿的是件套头衫,领口并不松垮。然而他低下头的时候,领口还是多少往下坠了一点。
郁沉言稍微坐直了身体,往郁辞的领口看去。
只见郁辞隐约露出的一点皮肤上,能看见一点暗红色,玫瑰一样的吻痕,就盛开在锁骨上。
这是极其亲密的位置。
郁沉言的眼睛眨了眨。
“我就不去了。”郁辞有点莫名其妙的,郁沉言和商鸣的出门次数多了去了,没什么值得特意来问的,“你们去旅游吗?”
郁沉言打量着郁辞灯光下的脸,眼神平静,“嗯,我们可能去。我就是问问你,没什么,你回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