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沉言瞥了他一眼,“恭候大驾。”
然后他就和商鸣带着郁辞离开了,坐上了郁家的车,逐渐离开了乔鹤行的视线。
乔鹤行目送着他们远去,眼神晦暗不明。
“你是真的非要郁家那个孩子不可吗?”乔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乔鹤行身边,他慢吞吞瞥了乔鹤行一眼,“郁沉言可不会喜欢你和我这样的人。他把那个宝贝儿子看得和眼珠子一样,宁可选个心思简单家世平凡的人,也不会要一个心思深沉的世家子。”
“我和你这样的人?”这句话触动到了乔鹤行,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眼底却含着讥诮,在乔浚和乔衡被流放后,他和父亲的关系稍微缓和,却还是一般,“我和你从来不是一样的人。”
乔礼没说话,但显然并不认同。
“你可以为了乔家的颜面,为了和李家的利益,掩盖我母亲的死因,”乔鹤行淡淡说道,“但是只要郁辞一句话,我可以把我所有身家都交给他,也可以为了他什么也不要。”
乔鹤行斜了乔礼一眼,“你真以为我多在乎乔家,郁辞要是想我改叫郁鹤行,我明天就改。”
乔鹤行说完这句话,就不管乔礼的脸色有多难看,自己进屋了。
但他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心里也复杂难言。他何尝不知道要想讨郁沉言喜欢,最好伪装出一副平和无害的样子。
可郁沉言这样的掌权者,和他几番接触,又帮着他对付乔浚和乔衡,怎么会看不出他的本性。
走温和社交这一套根本没用。
他唯一拥有的底牌,不过是郁辞爱他。
只要郁辞不会离开他,他和郁沉言终有彼此妥协的那一天。
乔鹤行挠了挠下巴,心想也不知道他主动要求入赘郁家,去给郁沉言打工,能不能拉点印象分?
郁家的车已经开到了平山路。
从郁家的三人上车的那一刻起,车里的气氛就异常沉默。
郁沉言一直拖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已经瞧不出愤怒的影子了,反而有种在盘算着什么的味道。
郁辞一路上乖乖当个木头人,假装自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