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的,不带一丝一毫犹豫的,许呈吻住了他。
那双柔软温暖的嘴唇贴在方汝清的嘴唇上,小狗一样亲着他,甚至无师自通地撬开了方汝清的牙关,伸进去,和方汝清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许呈并不是一个好的亲吻者。
他太生涩了,太嫩了,只会纠缠着方汝清的舌头,含着,吮着,不肯松,呜呜咽咽地发出声音,同时把自己往方汝清怀里塞。
与其说像亲吻,不如说像是献吻。
方汝清呆了一呆,随即凡客为主,他抓住许呈的手腕,把许呈压在了枕头上,狂风暴雨一般的亲吻落下来。
他很会吻。
他曾经吻过一个小骗子,让他丢盔弃甲。
他如今吻着许呈,许呈没有一会儿就手软脚软,喘不上气,腰也软下来,软弱地躺在方汝清身下,任他索取。
他们的身体不自觉地摩擦着,丝绸的睡衣是成套的,柔软的布料摩擦着,温热的皮肉也摩擦着。
许呈唔了一声。
方汝清低头看见他朦胧湿润的眼睛,里面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差点没忍住现在就办了他。
可是突然之间,许呈看见了方汝清背后的时钟。
那个飞鸟造型的时钟,指针指向了凌晨四点。
他的眼睛又落在了屋内的陈设上,这是方汝清的房间,他的眼睛突然瞬间惊恐地睁大了。
他猝不及防地咬住了方汝清的嘴唇,咬得方汝清都出了血,不得不松开他。
而许呈像惊弓之鸟一样窜起来,贴在床头。
他身上的睡衣还敞着,露出雪白的大腿和细瘦的腰,可他看着方汝清,像是刚刚才被从梦里惊醒,嘴唇发着抖,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