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这样注视着商鸣转身的日子,到底还要多久?
而他对商鸣的感情,又要积累到哪一天才会崩塌?
他年少的时候不开窍,厌恶极了同**慕的视线,他甚至觉得男人的触碰是肮脏的,下贱的,除非是公事,他不想和任何人接触。
所以他没有趁着商鸣青涩懵懂的时候一举拿下他,没有把这个对他忠心不二的人攥在手心里,反而因为心理原因,一度拒绝商鸣和他靠得太近。
如今他开窍了。
他终于看清自己哪怕厌恶所有人,都无法排斥商鸣的时候,商鸣却已经不属于他了。
他始终来迟一步。
商鸣开着车一路回了家。
他自己名下的住宅也不少,但是他最常住的地方,其实还是郁沉言身边。年少的时候他甚至会在郁沉言房间里打地铺,两个少年人,夜深的时候像小孩子一样勾着手,郁沉言会露出和白天里不一样的脆弱神色,跟他讲自己哪里没做好,今天被老师训了。
他那时候看着郁沉言白皙瘦削的侧脸,心里头就涌起了一些不能言明的东西。
可惜那时候太过年少,他没能抓住这一闪而过的情愫,错以为是对兄弟的怜惜。
他直接走进了屋子,并没有在中途去拿什么徐晚静交待他的东西。
而等他推开自己的房门,甚至不需要特意扫视,就能发现这是一个单身男人的住所。
这里甚至没有女人曾经留宿的痕迹,一切摆设和装饰都是线条冷硬的风格,浴室里的洗漱用品也是单份的,房间里连一件柔软的女性衣物都没有。
商鸣坐到了沙发上,他的手机上显示出徐晚静的短信,跟他说自己已经到地方了,又叮嘱他记得按时吃饭,少喝酒。言语间非常的亲昵,但却是家人般的亲昵,而不是情人间的絮语。
“知道了,你好好玩。”商鸣回了一条过去。
他也没开灯,在一片黑暗里,他从手机上调出了乔鹤行的照片,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