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来到头来——
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
商鸣已经在准备离开他了,并且学会了欺瞒他,用温柔和体贴麻痹他,背地里却和心爱的女人去选结婚戒指。
郁沉言惨然地笑了一声。
他现在完全相信商鸣已经察觉了他的心思,察觉了他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多么贪婪和隐晦,否则怎么会连结婚这种事都要瞒着他?
商鸣在怕什么呢?
怕他恼羞成怒,去伤害徐晚静吗?
郁沉言又笑了一声,笑得很轻,满是自嘲的意味。可他的睫毛已经被泪水弄湿了,湿漉漉地黏在一起,眼泪顺着脸颊一路淌到下巴上,最终滴落在了他的西装裤上,晕开一个湿湿的痕。
这是他人生里,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他在商场上运筹帷幄,也曾经拎着枪和自己的叔伯对峙,他只会担心自己行动不够快,下手不够狠,可他从来没有茫然地不知道方向过。
可如今面对商鸣。
他却第一次变成了一个懦弱的普通人,犹豫不决,徘徊不定。
他甚至,心软且卑微地祈求着,祈求着商鸣不要对他太狠——他害怕他去和商鸣对峙的时候,商鸣怜悯犹豫的目光。
简直是可耻又可笑。
郁沉言在方向盘上趴了一会儿,缓解自己的头晕和胸闷,但是在他刚刚感觉好一点的时候,他的车窗被人敲响了。
他一开始还没留意到,可是那敲着车窗的人似乎非常坚持,一而再再而三地叩击着窗户,不断用噪音提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