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报告编码D-1908-3794 舌我 2775 字 17小时前

我:“怎么报答你?你想我怎么报答你,说吧。”

他嗯了一声之后就没出声了,我脑袋一转,直接抱住他的头,他立刻挣扎推开我:“妈的,你要谋杀我啊?!”

我还是抓住他的肩膀让他甩不开我,我说:“不是要报答你吗,以身相许要不要?”

……

芬恩:“你发什么神经。不要,滚。”

我:“真不要?”

芬恩:“不要。”

我马上放开了他:“好吧,随你。”

接着我像盲人摸象一样摸下床,去找我的背包,芬恩靠在床背上看着我东捣鼓西捣鼓,搞掉了一地东西。

他说:“你,平时报答别人……都是这样?”

我一听,把手上的包一摔,就骂他:“你这小孩怎么好的不学,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是跟谁学的。”

他切了一声,“你说谁是小孩,也不知道谁看着更像小孩。”

我也切了一声,“你以为你长的高就不是小孩了吗,还不是幼稚鬼。”

接着我俩就像小学生互啄一样的嘴炮,最后我忍不了了,就算把他打残我也要教训他,我一脚迈上床谁知没站稳整个人扑了上去,芬恩喂了一声看着我头要撞到墙上立马抱住我的腰把我扯了回来,但是我的额头还是很结实地撞到了床背上。

我:……

芬恩把我拖回床上,看着我像是已经嗝屁的脸,说:“以后你寻死能不能别当着我的面,救你也不是不救你也不是……怎么的了,话都不会说了?”

他戳戳我的脸,看我还是没动静,说:“你不会摔晕过去了吧?……魏疼?……喂!”

我一动不动的状态果真把芬恩吓到了,他把脸靠近我听了一下我还有呼吸和心跳,先确认我不是真死了然后说:“我去找医生过来,你等下……”

趁着他贴到我面前,我立刻伸手抱住他不松手,芬恩想要把自己撑起来挣脱我的熊抱,但是我就是死也不撒手。

我的脸正好贴在他胸前,他应该换了一件衣服,我闻不到浓厚的血腥味儿,他伤口处理过了所以我只闻到很重的药水味儿。

芬恩:“你干嘛?!撒手!”

我:“不撒!”

芬恩:……

视力受阻让我的听力异常的好,我能听见芬恩渐渐紊乱的呼吸,还有感受到他的焦躁和不安。

我突然问了一句:“芬恩,你喜欢我吗?”

……

为了防止他又误解我的话我加了一句:“是会产生多巴胺的那种喜欢。”

芬恩静了一会儿,才说:“……你觉得我救了你几次是因为爱上你了?”

我:“你也可以解释一下。”

芬恩不再急着掰开我的手,而是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他贴近我的耳朵,跟我说:“……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们都是当年教堂存活下来的孩子,现在能确认的还活着的就剩下你,我,还有阿比盖尔和罗杰。”

我躺着看着天,其实就是看着一片黑色,听着芬恩在我左耳边说话,忽然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我想了想说:“阿比盖尔他们……是不是和你一样,你们并不是被标记了的孩子,所以才活了下来。”

芬恩:“……对。”

我把手慢慢从他背上松开,然后顺着肩膀划到他胸前,我记得上次看到他身上有标记的位置就是这里。

我:“这应该是我身上的标记,对不对?”

他没有回答,只是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吹的我耳朵很痒。

搞得我也有点心律不齐,我本来以为按照高程南的说法我要是稍微“色诱”一下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信息,要是我自己露馅了就很尴尬了。

但是我不能怂,我朝着芬恩转过脸去,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直接触到我脸上,稍微抬头就能碰到他的鼻尖。

我:“……告诉我很难吗。之前的事情。”

有一些出乎我意料的是,我本以为靠这么近芬恩会像之前一样躲开,但是这次他没有,他说:“对你来说那已经是过去了的事,所以你知道了也无济于事。”

我啪——一声拍在床上,坐起来说:“但是现在我回来了,所以这和我就有关系。安瑟尔说你身上的东西本来是我身上的,我不相信他说的是你自愿这么做的,谁会自愿接受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如果是十几年前的事情那你还是个小孩啊,你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决定吗你就瞎几把乱说?!现在这个锅的正主就在你面前你不找你还想找谁?!我让你把锅还给我你有什么不乐意的呀?!……”

芬恩沉默地接受了我一顿臭骂,我看他不还嘴就一直骂他,之前和他吵嘴每次都被他顶回来,这下真是给我骂的很爽,但是我爽完了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了,所以我骂着骂着就停了,房间里一时间很安静。

过了很久他才说:“你有没有想过,对你来说这些是世界之外的事情,但是对我说就是整个世界。”

……

他:“我很久以前也想过,这些事情本来可以与我毫无干系,卡门曾经也说可以帮我摆脱这个诅咒,但是我拒绝了。从我父母去世之后我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即便长大之后也还是不明白,因为被恶能寄生我和卡门只能一边隐藏自己一边想办法解除教堂的诅咒,十几年都这么过来的,你也许觉得这是个负担,但是对于我来说这就是生活。”

我说:“你是抖m?”

芬恩:“?……魏疼,安瑟尔和莉莉他们应该和你讲了不少当年的事情,你自己应该也想起了不少,我知道你内疚想要帮他们,但是即便现在恶能重新转移回到你身上你也帮不了,当年的仪式是教会主持进行的,现在我们没有人手也没有祭器,不可能办到。至于我的话……你更不用有负罪感,被恶能寄生并没有影响到我什么,因为我的身体可以承受它,而且把恶能留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倘若到了外面危险会不堪设想。”

他的一番话让我陷入了沉思,我确实没有想过这些,我只是想着帮助教堂里的孩子们解除他们的痛苦,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都可以做,但是如果这是以其他人为代价的话,这究竟要怎么权衡呢。

从我来到这里得知恶能以及我不曾知晓的过去的时候,我确实是抱着一种抗拒和敌视的态度看待这一切,如果转换身份或许并不是只有一条破釜沉舟的路。

在芬恩和卡门的角度看来他们想要把恶能所影响的范围缩到最小,在可控的情况下找寻方法解除教堂的诅咒,虽然这个城镇不算大也不算小,但和外面的世界比起来这里已经是最小的封闭圈了。

我现在想想,不论是出于什么理由在当年把恶能从我身上转移给了芬恩或许真的是唯一也是最正确的做法,像我这么弱的身体到头来不是嗝屁就是如伊万杰琳所说的被人利用,如果要我去危害人间那我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芬恩没有打断我沉默的思考,他一直躺在我旁边,可能是因为他伤的很严重,缝合伤口的手术药效还没有过,所以他很快迷迷糊糊就又睡了过去。

我叫了他两声他没有应,我侧着躺下把手放到他脸上,这次他没有因为我的动作醒来,可能是潜意识觉得这里只有我和他,所以觉得安全。

他匀速的呼吸扫过我的手背,我撩开他的刘海把手覆在他额头上,烧的温度还是很高,我突然轻轻笑了一下,这或许是我认识他以来见到的他最柔软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