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自己这个状态搞火了,使劲跺了几脚,把面前的一些来讨吃的鸽子都惊飞了。
我自言自语着:“……哎呀烦死了。”然后把卫衣的帽子戴上抱着背包侧倚着椅背。
这些吃惯了人喂食的鸟很聪明,它们不怕人,还特别喜欢亲近人,飞走了又回来,继续在我脚边啄着。
我闭着眼说:“没有吃的,快滚。”
但是就是有东西一直在动我的鞋,还扒拉我的裤子,我啧了一声坐正了,却吓地叫了一声。
这太出乎我的理解范围了,因为我看见了桑蒂。
桑蒂不知何时跑到了我身边,朝我吠了一声。
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一瞬间我以为是看错了这是别人的狗,但是我摸了摸它的头,看见它胸腹下面还包着纱布网。
我立刻蹲下来抱着桑蒂就哭起来。
“你要带我的狗上飞机了是么。”
……
我瞪着全是眼泪的眼睛看见芬恩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然后哭的更大声了。
芬恩:……
芬恩啧了一声,走到我身边想把我和桑蒂分开,但是我就是死死地抱着桑蒂不松手。
他好像有点不高兴,说:“起来!……快点,有东西给你。”
我用袖子擦了下眼泪站起来,问他:“你,你怎么来了。干什么。”
芬恩没有说话,把一个纸袋丢给我,我接住楞了一下打开看,里面是我的围巾,那时候好像是落在小村落里了,之后也没找到还以为已经丢了,我看围巾已经洗干净了,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我问他:“你就为了给我这个跑这么老远来找我吗?”
他双手擦在外套兜里说:“也没多远。”
我朝后边远处望了一下,没有看见卡门的马车。
我:“是卡门送你来的吗?伊万杰琳有来吗?”
芬恩翻了个白眼,说:“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你是问题儿童?”
不过我怎么觉得他越来越不高兴了呢,可能是由于恶能的关系,我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情绪。
……哦,他心里肯定是在埋怨我问了一圈别人却没有问他。
好吧,这也能计较。
我把手里的围巾折好,芬恩把桑蒂叫回来,对我说:“你回去之后,还是要注意安全,并不是说恶能被转移出去了你就没事了,你毕竟还是‘容器’体质,我和伊万杰琳还有卡门讨论过,空的容器很可能会再次被教会盯上,所以……诶你,你干什么?!”
我在他说话的时候走过去一把抱住了他,芬恩往后退了两步又怕我摔着,一只手环在我背上。
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脑袋,一时间不知要做什么,只能半抱着我。
他咳了一声镇定了一下,说:“怎么的,舍不得我了?怕没了我回去之后没人罩着你了是吧。”
他还是想用垃圾话激将法来气我,他本以为我会立刻暴跳捶他,谁知我只是弱弱地回了一句:“……是。”
芬恩:???
芬恩:“发生了什么,你被上身了?”
我啧了一声抬起头,他察觉到我们脸的距离太近了,头马上向右边别去。
我:“你跑这么远来就为了还我围巾还有说一堆废话?”
芬恩:“……不然呢。”
我算是发现了,这个人硬着来不行,得用软的。
我把下巴抵在他胸前,说:“你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芬恩没想到我会来这套,他耳朵开始红了,结巴了一句:“我,我怎么跟你回去……伊万杰琳说我们要去俄罗斯联系那边的势力,了解最近教会的行动。”
我继续撒娇:“哎呀那你跟我回去也能了解教会的行动呀,谁知道教会下一个行动是不是抓我呢。”
靠,我自己说着都觉得有道理,要是北欧小镇恶能被清除的消息传出去了,教会铁定知道当年逃脱的容器还活着,妈的越说觉得自己越危险。
芬恩被我搞的没辙了,叹了一声想了一会儿,对我说:“……知道了,我办好事情之后去找你,这样可以了吧。”
我:“那要多久啊。”
他:“只是去那边沟通一下,之后应该还是会回到中国去。”
我想了想,说:“也是,你们是黑户,飞机坐不了的。”
他拨了下我的脑袋,笑了笑说:“找我做保镖很贵的。”
我:“不找你做保镖,找你做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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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忘了是什么时候说的要开始写谈恋爱了然后就拖拖拖拖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