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人坐上了出租车,司机问我们要去哪儿,一时间四个人没人回答。
司机:“诶你们倒是说话呀,做我车上蹭空调呢是吧。”
见我们其余三个人还在刚才的“大战”氛围中,魏婷婷鬼斧神差地指着前面说:“师傅!跟上那辆车!”
司机:?
于是我们跟着前面那辆长途公交一路驶去,一直走了一个多小时,眼瞅就要上高速了,司机忍不了了,说:“你们看着也不是外地人啊,租我车一日游?”
我指了指前边的公交站:“师傅,就在那儿停吧。”
只是这里是城郊外的公交站,合着平时也就一两趟车,旁边就是高速,我们四个像是来旅游迷路的游客困在烈日之下,晒的要虚脱,最可怕的是我们的手机信号在这儿很差,刚才结车费还好是我妈带了现金,否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芬恩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叹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我们还能去哪儿……”
我妈坐在长凳上说:“你不是很能吗,现在怕了?没辙了是吧?你妈说的话,你哪次有听过……”
我回头蹲下来,看着她,说:“妈,其实你就算不说,我也都知道了。”
……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不过我知道你其实都明白。我现在可以看到十几年前你和我爸做的所有事情……为我做的所有事。”
我妈:“你明白什么?你不明白!”
她忽然站起来,走到芬恩身边然后抓住他的手臂,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我:“……妈!”
她说:“你先什么都不要问我,等会儿再给你说。小子,你可以联系上那两个‘瘟神’对不,马上让他俩过来。”
芬恩头上一串问号,朝我看了一眼,我问:“妈,你在说什么呢?”
我妈:“就是一个喜欢到处收养小孩,另一个天天挖别人坟来种花的。”
我、芬恩:……
于是在芬恩的唤术下,那辆疾驰的马车很快在路的尽头驶来,卡门坐在前头牵着马绳。
卡门:“好久不见呀,小伙子们……哦,这里还有位美丽的少女。”
魏婷婷仿佛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卡门时的我一样,被迷人的法国微笑迷倒,还好我及时给了她脑瓜一蹦。
我妈:“闭上你的嘴巴,**养的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想害我儿子,迟早弄死你。”
……
我和魏婷婷当时听到我妈说这番流利的英语脏话的时候,表情仿佛像是一百个地铁老人在看手机。
伊万杰琳把车帘掀开,说:“你说谁是**呢。好久不见呀,蒂芙。”
她说的蒂芙,恐怕就是我妈。
我此时的惊恐比我最开始见到鬼时还要恐惧,因为我妈与他们相识我并未从她的记忆中读取到,芬恩拉住我,我们几个都上了马车。
马车又开始疾驰起来,我并不知道卡门会驶向什么地方。
马车里的人非常安静,我和魏婷婷动作非常一致的一会儿瞅着我妈,一会儿瞅着伊万杰琳。
伊万杰琳今天穿着一件低胸长裙,头上戴着一顶长角帽,脸上依旧是精致的浓妆,仿佛是要去参加什么宴会。
还是伊万杰琳先开的口,她对着我妈讲:“给你儿子找的归宿怎么样?是不是很般配?”
我妈看了我和芬恩两眼,芬恩握着我的手有点紧张,他应该还想着今天我妈吼他的事情。
伊万杰琳忽然说道:“时候到了,蒂芙,你该兑现与我的承诺了。”
我问我妈:“妈,难道不只是我爸,其实你也……在我未出生之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在我能读取到的记忆里,全部都有我的存在,却一点没提到我妈和我爸结识相爱甚至更早的时候的事情。
如果“容器”是天生的会遗传的,从我爸妈和教会的密切关系来看,这或许也是我成为“容器”的原因。
我妈看了一眼伊万杰琳,说:“承诺是我给你的,我可以兑现,但是也要看我儿子愿不愿意,他不愿意你们就别想害他。”
什么?又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