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叫人泪目的是,这小子年岁还不大,虽然有了屋里人,可福晋拘着不让他碰女色。没开过荤的小子,对再漂亮的小姑娘也就那么回事儿。
再加上皇家出品,必有保障,人这会儿跟着他亲爹追逐着权势,貌美的小姑娘就这么白白的杵在屋子里,也不见他有多少怜惜。
回去后顾盼就连连叹息,眼前时不时的就闪过年氏那张脸,心里那股子可惜的劲儿就别提了。
多好的姑娘啊!多好的妹子啊!
如果不看别的,单看那张脸,配给弘晖那大脑门儿简直就是糟蹋人!
等四爷进来的时候,顾盼那被貌美姑娘抚慰过的眼睛突然遭到暴击,瞬间回了神。
顿时腰不酸、腿不痛,心里也不惋惜了。
好歹弘晖还是个清秀稚嫩的小奶狗,培养着感情,处处也就上来了。
这要是真按照历史的惯性配给了四爷……呔!
吓煞人!
这么想着,心里就不大痛快了,“爷今儿过来的可早,可在福晋那儿见过年氏了?”
四爷就莫名其妙的瞅了她一眼,“爷去瞧她做什么?”
甭管如何,那年氏往后都是他儿子的屋里人,他这当公公的,吃饱了撑的去瞧她?
顾盼心道,那可真是可惜了!
就该叫你知道知道,这世上还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你们一家子长得歪瓜劣枣的,再好看的小姑娘,也没把这基因改善的咋样。
她也不说话,一整个晚膳的时间都在低头猛吃。
便是吃完了,也麻溜的窜到浴室里头去洗漱,之后又马不停蹄的钻进了被窝,拿后背对着四爷。
四爷就更摸不着头脑了,叫苏培盛把石榴喊过来,“你家侧福晋今儿个怎么了?谁得罪她了?”
这不应该啊!
打从热河回来,满府都快把她捧上天去了,连初一十五福晋都不乐意留自个儿,一个月里头有二十五天在她这儿,谁还敢得罪她?
石榴能怎么回?当然是不知道啊!
像她们这种伺候人的,对自家主子的心理把控或者揣摩,简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这么些年,她早把顾盼的心思摸得准准确确的。
早上去福晋那儿请安的时候,她就瞧见自家主子跟个登徒子似的,盯着大阿哥的年格格,眼珠子都转不动了,把人家小姑娘吓得一上午头都没敢抬。
回来后还撑着下巴,靠在桌上时不时的傻笑。
石榴想着自家主子就喜欢看漂亮的人,不拘男女,只要长得好看,她心情就好。
这般琢磨了,她抬头瞧了眼四爷那尊贵的脸,头摇的更利索了。
说句大不敬的话,就她这个当奴婢的,在瞧完了大阿哥的格格后,回头再瞧王爷……也觉得眼睛受到了伤害!
不过这话是打死都不敢说的,只能一推到底,什么都不知道。
宁愿叫主子爷不高兴罚了月银,也不能把真实原因说出来掉脑袋!
没错,她也觉得自家王爷长得不好看,甚至还敢偷摸摸的比较一下,觉得自个儿都比她家王爷长得好!
也难怪,自家侧福晋对比后肯定更糟打击了。
四爷觉得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是有什么样的奴才,主子莫名其妙奇奇怪怪的,就连奴才也是一脸的蠢样。
回过头躺在床上,按着她肩膀把人掰过来,“你这又是怎么了?心里头有火气就说出来,别老是把自个儿给憋着!”
四爷瞪眼,“就连爷,如今也是看你脸色过活的,谁还能欺负了你?”
顾盼就用一种你不懂的眼神,看着四爷在那无理取闹,“妾没有憋着,就是这妇人怀孕吧,有时候不大想说话也是常事。”
她觉得这回怀的小东西可能是个颜狗,瞧见漂亮姑娘后激动的跟什么似的,回头看见孩子亲爹,简直就是duang的一下摔到水泥地上。
那失望的劲儿别提了,心都碎成渣渣了。
说着说着,又没忍住摸了摸四爷光滑锃亮的脑门儿,叹口气,“爷,您凉不凉?”
四爷没好气的把她手挪开,“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凉什么凉?”
顾盼心说你不凉,我凉啊!
这辈子就栓你一个男人身上了,这大脑门儿,这闪亮的,本来长得就不好看,结果还缺了头发!
以前吧,生了孩子,凑合凑合过就算了。
可这不是今儿见到年氏那绝世美貌,遭了打击了吗?
人小姑娘长得这么好看,结果配了你那儿子。
再想想自个……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这倾国倾城的脸啊,雍亲王府还怪会糟蹋美人的!
四爷被她闹得不自在极了,抓着她的手放在身侧,“你别闹了啊,净说些爷听不懂的话。这唉声叹气的,再多的福分也叫你给叹没了。”
然后问她,“是不是手里的银子不够花了?这天儿虽然冷,可你多带些人,也不是不能出去逛逛。爷明儿就叫苏培盛给你送些银票过来,你放心,如今你在皇阿玛那儿也是挂了名号的,陪着爷同甘共苦过来,还怀着孩子,便是奢靡一些也没人敢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