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璃月将诗句轻轻诵出,顿时让所有等着看笑话的人都哑口无言,心中唯有暗自赞叹。如此之如玉公子,难怪有那么多世家小姐心慕了。
只可惜今日过后,怕是有无数的闺中女子要以泪洗面了。
皇帝面色重归和善,越看南璃月越顺眼。白钰秀不假思索的选择了素囊,岳氏父子自然也没什么脸面再说什么,干巴巴的道句恭喜,一下朝便匆匆溜走了。
当日皇榜便公布了状元南璃月与长公主白钰秀成婚消息,同时那首于朝堂上吟诵的情诗也传开,一众女子皆是在为这段爱情感动的同时,又为得到爱情的不是自己而伤心流泪,一时间长安的锦囊生意倒是分外好,素白色的锦囊更是供不应求。
而此时,让无数女子羡慕嫉妒恨的白钰秀,正看着南璃月给她的回信,面含桃花,眉含春情,让一旁的内侍宫女都是被其喜悦所感染,喜气洋洋的准备着婚礼要用的诸多事物。
自那日订婚之后,为遵循古礼二人至大婚之日以前都不得相见,白钰秀只能以书信来缓解自己的思恋之情,奈何书信中途经过太多人之手,她也不敢在书信里明着问南璃月是否记得一切,只好等到大婚之日才能问了。
好在这时间也并不太长,九月初七,正是一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两人婚礼正是在这天举行。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和南璃月成婚了,白钰秀唇角扬起羞涩又欣喜的弧度,显得整个人愈发美丽动人。
日子在白钰秀掰着手指度日如年的一天天等待中过去,总算是迎来了成婚的这一天。整个长安锣鼓喧天,张灯结彩,好热闹的人们挤满了大街旁的茶馆酒楼,不少女子于绣帕团扇后眼睛不眨的望着身骑白马,一身红衣愈显丰神俊朗的南璃月,不过南璃月对此倒是一无所查,此刻她虽面上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但心里也是紧张万分,想着与白钰秀的婚礼,昨晚她一整夜未睡着,此刻骑在马背上觉得整个人都是飘着的。
自己就要和白钰秀成婚了啊!南璃月心里仍有些不真实感。周围一片欢庆仿佛和她置身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终于,她来到了长公主府前,深吸一口气,踏入其中,将披着红盖头的白钰秀背在身上,缓缓朝花轿走去。
温香软玉在背,南璃月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将其轻轻放于花轿中,才重新翻身上马,开始返程。
因为南璃月驸马的身份,皇帝特意赐给她一座府邸,不过也就是成亲之用,日后住哪里还是看长公主的意思。
待到迎亲队伍重新回到驸马府,南璃月复又将白钰秀从花轿中背下,两人牵着一条红丝绸,一步步踏入堂屋。
拜堂、宴宾……一步步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这场婚礼涉及着长公主和当代状元,自然少不了政治联系,南璃月饮了不少酒,直到暮色略深,才朝着洞房走去。
白钰秀依旧披着红盖头,听着门吱呀一声响,心跳顿时重重加速。
而南璃月也是手心微微出汗,凝了凝神,握住一旁的喜秤,将白钰秀的红盖头揭下,顿时被眼前的美色迷了眼。
明亮的烛火下,粉黛精心装扮的美人扬起滟滟水波的双眸,含羞带怯的望着自己,南璃月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双颊,不用想,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
白钰秀看着呆滞下来的南璃月,不知因为饮了酒还是什么,南璃月双颊晕红,配着一身红色新郎服,更显的温润如玉。她看着南璃月,歪歪头俏皮一笑,道:“璃月,我们既然已成亲,以后都不能反悔哦。”
一句话顿时将南璃月从美□□惑中拉出来,她面上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道:“臣既与公主殿下成婚,自然是相伴一生,怎么会反悔。”
白钰秀此时却是扬起一抹的奇怪的微笑,道:“可我要的不是这一世,而是生生世世。幻境中要,现实中更要!”
南璃月闻言惊讶万分,也未顾得及白钰秀话里的意思,连忙问道:“钰秀你……你恢复记忆了?”
白钰秀见她忽略自己的话,倒也未太在意,事分轻重缓急,她点点头道:“果然你一直都是有记忆的,那这里究竟是哪里?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又为什么会没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