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祝询所料,祝询在高中生涯的最后一个假期迎来自己的分化期。
最终分化的几天,他感觉到了乏力和厌食,祝询向来精力充足,这几天却怎么样都提不起劲。可惜祝询并没有这方面经验,如果他高中课程愿意多上几节生理卫生课,就能发现自己的异常情况。
祝询反胃恶心了三天,连点了a城有名的最清淡精致的素菜馆的食物也只是扒拉了两口就全部扔在一旁。第四天的时候,祝询开始发烧,起初只是感觉到额头有些烫,他以为是寻常感冒,但过了一个上午他就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祝询喜凉怕热,夏天总是开着低温,但此刻房间关掉了所有的冷气,屋内变回了三十多度的高温,祝询裹着空调被卷缩在床上,恨不得再去搬一条被子过来。到了晚上的时候,祝询自己心下也开始觉得不妙,不止是高热,还有难以言喻的脖颈和胸口的灼烧感,他觉得自己的脖颈和胸口仿佛有东西要马上跳出来。
祝询颤抖的按着手机,趁着自己最后残留的意识叫回了上班的司如,心里甚至在懊悔不应该逞强早点和司如说清楚身体不适。
在等待司如回家的过程中,祝询隐约仿佛闻到了清新甜蜜的香气,是一种水果的香味,像是丰满的水蜜桃剥开薄皮****果香四溢的味道。
怎么会有这么浓厚的水果的味道,难道是司如回来了吗?
祝询难受得小声犯着嘀咕。
但身体混沌不堪的状态,脑子却又很清醒。祝询隐约预感到自己是正在分化。他吃力的拿起手机和司如发了语音说明了情况,又看到之前和庄少俞的聊天记录,心里暗骂了句庄少俞这个骗子。
这个举动消耗了祝询所有的力气,被高热击溃时,他也终于能解脱陷入了沉睡。
等到祝询再醒来时是在白色的病房里,睁开眼时司如正好从门外进来。
“醒了?”司如温柔的摸摸他的额头。
祝询觉得身体还是很无力,但他也不太清楚究竟是发烧还是分化,老老实实的开口问司如,“我这是怎么了?”
司如看了他一眼,顿了顿,“分化了。”
“哦。”祝询点点头,“怪不得我觉得这么不对劲”祝询扶了扶额,“分化这么难受的吗原来”
祝询想到庄少俞之前发的信息,对庄少俞不好的感觉又加了一笔。他心里冷哼,“庄少俞这人又装逼。”
司如欲言又止看了他好几眼,直把祝询看的有点心里发毛,他意识到了司如是想说什么,可分化又有什么不能开口的呢,所以他只能不解又疑惑的看着司如,等待司如继续说话。
司如揉了揉他的头,语气轻柔温和,“小询,妈妈想告诉你,无论你性别分化成什么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是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宝贝,是我和你爸爸最重要的宝贝。。”语毕司如打开自己的包,将一张纸递给了祝询。
祝询被司如突如其来的温情搞得有些局促又有些害羞,他从小任性贪玩,司如虽不如祝存严厉,但也并不是无条件溺爱子女的那种母亲。难得见到司如柔软如春风的一面,祝询第一感觉竟是不适应。
他从司如手里接过纸张,上面第一行的大字写的是“abo信息分化单”,而后是一张表格,记录了他的年龄,血型,体重,身高。
司如默默的陪在祝询旁边,等待祝询看下去。
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直到祝询看到最底下的字。
分化结果确认的右边写了一个熟悉,但此刻对祝询又有些陌生的字母。
“omega。”
祝询沉默了会,出乎意料的是,祝询并没有天崩地裂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太不可思议了,导致他没有实感,良久都没有缓不过来。好一会祝询才深呼吸一口气看向司如,“我可以找医生谈谈吗?”
司如点点头。
司如安排的很快,下午祝询就进了负责他的医生的办公室。负责他的医生是个短发干练的中年女医生,看到他来了示意祝询坐下。
司如为了避免祝询的尴尬,拍了拍祝询肩就出去准备在门口等待。
在封闭的环境下和医生交流这个话题,祝询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女医生对这样的情况很了然,笑了笑示意他别紧张。
祝询看了下她放在桌上的铭牌,姓“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