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慕一被人堵了,李煜杰不知道从哪儿来得来的风声,赶紧通知江沅辰英雄救美,结果还没出场,就见一群女生浩浩荡荡的从操场厕所那方回了教学楼,慕一领着头。

“晚了,”李煜杰一只手搭上了江沅辰的肩膀。

江沅辰肩膀一扭,甩掉这只手,转身,哪里来,回那里去。

脸上挂着微微笑意。

“哎,哎,什么情况。”

江沅辰和李煜杰都扭头走了,殿后的一个男生,莫名其妙。

李煜杰:“猴子,跟上。”

“不去啦?”猴子一脸的失落。

最近老大突然走低调风,没有活动,没有打架,没有找场子。

他这一身的武艺白浪费了。

猴子拧了拧脖子,跟了上来。

刚才见老大急匆匆的,一脸搞事情的样子,没想到半道又黄了。

这来也不通知他,散了也不解释,猴子好奇,向李煜杰打听,李煜杰只得稍稍透露了一点儿,不过话没说完,猴子失望至极的转身走了。

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失望。

他的直男老大被李煜杰给带坏了,完全带坏了,竟然也对女生那种婆婆妈妈的生物感兴趣了。

“他干什么?”见猴子走了江沅辰问。

李煜杰嘴一瘪,耸耸肩。

俩人上了三年级教学楼,刚到转角,迎面撞来个小小的人,差点就撞进江沅辰怀里。

江沅辰双手插在兜里,胸口一疼,被撞的一晃。

“对不起,对不起”女生抬头,视线刚一扫到江沅辰的面孔,就一脸胀的通红,急忙退开,撇开人跑了。

不知道是哪个班的人。

江沅辰眉毛皱了皱,继续走自己的路。

“看到了吗?这才是女生,见了帅哥会脸红,看到你就紧张,多可爱呀。你那一姐也太拉风了一点儿。”

江沅辰:“……”

离上课还早,江沅辰靠在了阳台栏杆上,鼓捣手机。

李煜杰继续左右游说。

“你说,来个英雄救美吧,你还没出场啦,人家自己就收拾完了。唉,如果约会,那草丛里跳出来一条蛇,你想表现表现吧,她啪的跳上去,咔咔,直接斩成两半。啊还有,看电影,看恐怖片,人家估计能当喜剧片看,根本不往你怀里钻,还有,进鬼屋,通常女生准会吓的抱着你尖叫,呀,好害怕呀,快点保护我呀。这么拉风的女人就绝对不会这样,那肯定就直接冲上去,把鬼给一顿死揍,鬼得都绕着她走,你觉得可爱吗?”

江沅辰面不改色,抬眼看了看李煜杰,缓缓收起手机,滑进裤兜,再缓缓转过身,看着他,抬手,抓住他于男生过长的头发就开始摇。

“老子看你这想象力够丰富的啊,特么写作文的时候怎么就不行了呀。你家蛇有脚啊,是跳出来的啊……”

“哎,哎,哎,放手放手,我是好心帮你分析问题啊哥,你得有良心,不能这么虐待我。”

江沅辰突然收回手,一蹲,抱住李煜杰的腿,唰的就站了起来,李煜杰半个身子都透出了阳台。

“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虐待。”

“危险,危险,危险,不待这么玩的啊,救命啊,杀人啦……”

*

后天就期中考试了,晚上放学,慕一回家换了件舒适的衣服,收拾了立刻要用到的书本作业上了肖家。

她慕一,虽不是什么天生搞学习的料,但是经过不懈的努力也还算得上优异。但在她拼了命拉快进度做完半张卷子的情况下,肖然就能做完整张。

而且试卷的难题几乎都集中在最后一半,也是最需要费时去琢磨的。这种速度实在叫人咂舌,虽然她早就应该见惯不惊了。

真想钻进他那脑袋里瞧瞧,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这么能打。

然而,没办法,这就是人间现实,这就是人和人的区别。

慕一扔端着云大佬给的果盘,肩上挂着书包,站在肖然房间门口,抬手敲门,里面叫进她才进。

“我自己整理了一些考点总结和经典题型,这两天做几遍吧,”肖然说着在书桌上那堆书里翻找,兜里手机响起,他让慕一等等,从兜里掏了手机。

肖然出了门。

慕一将书包放了。

自己上肖然刚才翻找的那堆书里去找学神的小灶。

卷子、资料、练习册,一个小卡片漏了出来。

是三班那个男生给的情书。

慕一转脸看了看门口,肖然还没有回来。

她捡起卡片,准备藏起来,那堆书里一抹扎眼又眼熟的蓝色映入眼帘。

上次她伸手拿,被肖然截住了,说她看不懂。

学神级别的私人小灶?

慕一随手把卡片扔在桌上,将那本蓝色包着透明书皮的书从书堆里抽了出来。

它不是书,是一本笔记本,封面是个海盗小孩,头大到占了封面的一半,背后是碧海蓝天,封脊封底是蓝色的延伸。

慕一心上重重一撞,眼神一点一点变深。

这是她在文具店挑选了半天挑到的质量最好,图案最可爱的笔记本,这是对肖然讲义气、守信用的奖励。

它的内里纸张已经泛黄,但封面在书皮的保护下颜色还很新。

一手抓着书脊,一手按在边缘,手指滑动,本子一页页的翻动,搅动的空气轻轻的呼在脸上。

一张张人物肖像像播电影一般,闪在眼前。

慕一手指抖了一下,快速翻动的纸张停了下来。

停住的那一页,女孩长发披肩,抬眸斜斜的望着某一处。

这是她?

手指继续滑动,越往后,纸上的人物形象越鲜明。

笔记本只有头几页是文字,记的日记,小学生日记,笔迹稚嫩,然后隔了两页后就是人物肖像,右下角记着日期,几月几日晴,简单的几个字,字迹和前几页的字迹截然不同,写的苍劲娴熟,显然日记和这画之间间隔了很长的时间。

这是她!

肖然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