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正是如此。祁景硕听完祁云晟的描述,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同时道,“若是你想知道一些炼器的心得,我可以告诉你,想要炼器的材料的话,我这里也收集了不少。”
说完,似乎是觉得这种程度还不够,他便道,“若是有什么欠缺的东西,可以告诉我,我也许能知道哪里可以取到。”
他言行都有些紧张,带着几分小急促,似乎是发现这样僵着不行,他便道,“不管怎么样都好,有什么能够弥补这段缺失的时间。”
“我是个没用的男人,让你们母子在外受那么多的苦。”
“父亲,您一开始是不是并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只知道你是红瑛的儿子。”祁景硕道,“长老们不会放过你,所以我必须赶紧带你走。”
“即便母亲可能与别人生子了,你也……你还是喜欢母亲吗?”
席红瑛有些惊讶,她没想到祁云晟会这么直白地问出来,一向潇洒的她难得脸上一红。
而祁景硕面上少了几分局促,笃定地道,“她是我心中所爱。”
因为是爱,所以怎么样都无所谓。
“……我明白了。”祁云晟闭上眼,随后再睁开,笑道,“我原谅你。”
原谅你这些年的缺席。
也原谅你的无能为力。
事到如今再去计较太多并没有什么用。并且他也知道,对方是为了找到母亲才被关了禁闭。而且他也是坚持母亲清白的那一人。
“你不用紧张。”祁云晟苦笑道,“我算是有和不善言辞的人相处的经验了。”
“那个不叫不善言辞。”席红瑛听了儿子的话,有些嫌弃地道,“那个叫矫情。”
她不是很想用这个词去形容一名男子,但是余渊给他的感觉就是矫情。无用的自尊太过膨胀,到头来便是做什么都要端着架子。
但要说不善言辞,没啥花花肠子这点,还是必须得承认的,因此她不得不认识到,某种意义上儿子和自己的眼光差不多。
祁景硕放松了一些,又或者是祁云晟的话语安慰到了他,他的面上还是带着几分自责,不过已经不拘泥于这个。他开口道,“不管如何,无渊密钥的方位不要透露。”
这话说得有点胳膊肘往外拐,但是对于祁景硕来说,好东西留给自己的儿子,这没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