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笑着眯起眼,顺势抱住她的腰,脸颊贴在蒲牢后背上,压着嗓子说:“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蒲牢揉一把她的头发,问:“唐雪妃到底跟你写了什么?”
阿絮窝在靠椅里,把腿抬上去,脚踩在椅子上,抱着膝盖说:“我是跟她回信来着,结果看到那么粉红的信纸就忍不住写点其他的。”想了一下,又说:“前两次她寄信给我,也没说什么,就是寒暄两句,唠唠家常。不过前天她又给我寄了一封,说请我们去大兴安岭玩。”
“我们?”蒲牢疑惑道。
“是啊。”阿絮诶了一声,把桌上杂乱的纸片全部扫进抽屉里,低着眼说:“她请你也去呢。”
蒲牢说:“大兴安岭以北是古鬼方边境,罗刹遗址就在那附近。我们要去北冥神山找离清言灵,她叫我们去东北正是赶在好时候。”
阿絮看着台灯的白光出了一会神,手指收紧,隔着薄薄的外套和睡裙捏住蒲牢腰上的软肉,轻声说:“其实仔细想一想以前的事情,很多我没注意的细节现在看来,都很值得深究。”
“你是指什么?”
阿絮说:“小时候妃妃每次来找我玩,总会问你在不在,然后肯定会想方设法叫你一起去。”
蒲牢说:“我没什么印象。”
“有一次,初二春游吧,我说你忙实在去不了,结果她也不去了。”阿絮拽着蒲牢的长发把她的头拉下来,“她总是有意无意地盯你,想必秋宁在她心中留下了很特别的印象吧。”
蒲牢的鼻尖悬在阿絮眉心之上,低着眼摸摸她的脸颊,“我只想知道我在你心中是否留下了很特别的印象。”
阿絮穿着纯白色的真丝吊带睡裙,胸前和裙裾镶着蕾丝花边,小巧的缝隙里露出白皙的肌肤。她的一条腿压在另一条大腿上,睡裙柔顺的面料贴着腰臀勾出曼妙的身姿,银色的长发随意散在肩上,垂落腰间。
蒲牢低头看着阿絮婀娜袅袅的身子,心底不禁再次感叹:这个小鬼,真是长大了......
阿絮说:“有啊,特别深的印象。”
蒲牢眼睛一亮,“什么?”
“肾虚。”
噗——
蒲牢呛了一口气,跌倒在阿絮身上,哀怨地问:“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阿絮特别正经地跟她说:“真的,我跟你讲大实话。”
“嗯。”
阿絮把她抱在怀里,低着眼帘,一面回忆一面说:“第一次跟你见面,你从高架桥上跳下来,我以为你是练武的,轻功很好。然后我看你那么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想着电视上打六味地黄丸的广告,里面说肾虚的人都这样,我就觉得你是练轻功太辛苦了,所以肾虚。”
蒲牢忍不住笑了,挠着阿絮下巴问:“这就怪了。龙儿,你说你是喜欢以前那个肉傀,还是喜欢我呢?”
阿絮装模作样地皱起眉,似乎很纠结,深沉地回道:“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非常值得深入探讨。”
“啊?”蒲牢眨巴眼,她本以为龙儿会毫不犹豫地说不管如何,她永远在乎的只有她。
阿絮却说:“哎,果然我还是喜欢那个肉傀,毕竟是她从小和我一起,把我带大的。”摇一摇蒲牢的肩,难过地说:“怎么办呢,秋宁,我把你扔了吧?”
“我不。”蒲牢急忙死死抱住她,“你不能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