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狰在她凌厉的视线下停住跟随的脚步:“你有什么想法?我很想知道。”
蒲牢侧过脸,目无神采:“以前我很恨,但是久了我连恨的感情也没有了。”
阿狰立在原地。
蒲牢转身走掉:“因为浪费时间。”
灯坠摇晃,白光跳动,伴着那人的每一个迈腿的动作,一步步,越行越远。
而在人群的那头,是那个从她的血肉灵魂分离出去的“掠夺者”,她们笑着,拥抱着,在喧嚣的喝彩里,在高昂的乐曲中,言笑晏晏,信誓旦旦......
独留她一身惊艳绝尘,纵使目极苍穹、倾国倾城,也只落得茕茕孑立,形单影只。
不在乎。
这点小事,不会去在乎......
阿狰低垂着头,弯着嘴角,像是在笑,却又不像,不过这个时候谁会去在乎她呢?
宴会继续,舞蹈依旧,每一个路过的宾客只是路过,大家最多好奇地望一望,但也仅限于此。
爱莎公馆综合区,9999楼,鹭海通行所。
弗兰特大公爵微笑着坐在受理台前,滴下烫金蜡:“狰姑娘,确定离开了吗?这次办理了最终通行证,下次再来重新建档手续就会很繁琐了。”
阿狰换回了日常的披风装束:“如果你让我等得不耐烦,我就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麻烦。”
弗兰特耸耸肩:“我是开玩笑的。狰姑娘,一路顺风。”
阿狰抚摸猞猁的颈毛,一声不吭地踏上天梯。
回到久违的故土,还没来得及好好呼吸甘甜的灵能,便迎来漫天的腥风血雨。
炸到空中的血浆唰的冻结成红润的冰凌,盘旋在鹭海奔腾的灵波洋流,仿佛盛开的红石英花。
长耳的雪玉冰灵飘忽着飞过来,清理掉脚边的尸骨。
英俊的吹雪载着玉姿清灵的女子款款飞落,面纱笼着银纱,耳垂下赫然垂着“滕六冰晶”的玉露坠子。
女子翻身下了吹雪,落到阿狰身边,环顾四周:“你很生气啊。”
阿狰抬起一只眼。
女子说:“一回来就大开杀戒,再这样下去霜吻附近的异兽岛就要被你清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孤王是个多么可怕的巫婆。”
阿狰喉咙干涩地笑:“看来你已经很适应这个角色了。”
“拜你所赐。”
沉默少许,女子道:“是因为蒲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