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有罪。”
“你又何罪之有?”皇上刚听了王子腾和几位官员的狀诉,对于贾芸的品行事迹列出种种不堪。听着就闹心,可人家偏又有理有据一口一个冤枉,话又不直说绕的头疼。
“学生在殿试之时碰巧坐在贾芸对面,在奋笔疾书时不料将草稿掉落在地上,捡的时候...看到...看到他...他...”
王子腾站了出来,恨瞪了陈海一眼,训斥道:“御前自有主张,既问心无愧何必结结巴巴,快说!”
陈海扑腾一下跪下,说道:“学生看到他翻了衣服內襟,上面密密麻麻疑似夹带!”
“贾芸游街前换下的袍子并没有交给内务府的公公,反倒偷摸的掖藏起来。臣已经命人找了来。”
只见一件内襟里密密麻麻都是小字的袍子呈到了御前。皇上一见,真是贾芸的字迹。顿时怒不可赦,叫人将袍子扔到了贾芸面前。
贾芸见到上面板板整整写满袍子的小字,简直百口莫辩。若非是他本人,定也信以为真!当下明白这是有预谋的栽赃陷害!
王子腾的刁难数落就在眼前,如此他还能不明白吗?这定是荣国府使得绊子!好个荣国府!
对方有凭有据,人证物证皆在,当下皇上下令划了贾芸的探花之名,贬其为庶人待查明清楚后论罪。
“若是错判,朕这个皇帝就不必当了!”皇帝颇有深意的看了贾芸一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新科探花贾芸欺君罔上,目无王法,摒除探花功名,三日后充军千里!
贾芸之母卜氏,朕念她身为节妇,但教子无方,关押到莲溪寺罚其日日佛前念经忏悔。不得离开莲溪寺一步!钦此!”
***
三日后,义马官道上。
“还请四皇子放心,小的们定会护的芸公子的安全。这一路上还请四皇子放心。”
贾芸闷不吭声的坐在亭子外边的石头上,整个人耷拉着头,泄气的很。心情也十分低落。这三天过的犹如梦中,又是中了探花又是深陷大牢。
要不是念远,哦,是四皇子殿下出手相救,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从大牢里出来。
只是皇帝最后那一眼到底意味着什么?
“你放心,莲溪寺是皇家寺院,上下我都叫人打点好了,你且放心上路吧。等我调查清楚找到把柄一定会让你回来。”
贾芸有气无力的看着永锦,“草民多谢四殿下的恩德。草民一会就上路了。”
“你这人这时候嘴皮还这么欠!”永锦今日脸色也不好,也知道刚才说错了话,只好又说道:
“我让人八百里加急给了六弟,那离他近,多少能帮你打点一下。”说完,永锦跨上马走了,可走到一半又有些不舍分别,只得怔怔的看着贾芸亦步亦趋的离开京城。
押送贾芸的官差一共就俩人,一名胖的跟那啥一样的叫福望,一个五短身材的叫王仁。此刻福望递给贾芸一个铁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