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她可是淑德妃嫡母!”王氏趁机指着邢夫人喊道,淑德妃受宠非常,如今只能指望她的名号了。
“淑德妃早就被贤太嫔毒死了,别妄想了!”不知谁在人群中嗤笑说道。
王氏呆若木鸡,疯狂的摇着头不相信,被人推赶着到了角落里。饶是这样也不停的叫喊。
“元春不会, 元春不会做出这种事!你们骗我!我要见娘娘!”
永慧寻着声音, 仅用余光见到王氏, 这就是欺辱林姑娘的妇人?!
果然丑陋非常!
“再有吵闹掌嘴就是。”永慧淡淡的说, 哼,这才是个开始。
此刻也不分太太小姐丫鬟了,具是披头散发, 魂飞天外。
贾母见她们哭哭啼啼,只听着发呆, 双目浑浊。
贾赦哆嗦的手将一沓银票递给一位锦衣军爷, 不料对方将银票抢了过去, 登记在册!
简直油盐不进。
永慧冷笑, 他可是敲打又敲打过的,现在还指望暗度陈仓,晚了。
现如今哪里还有轿子, 车马给他们?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推推搡搡百余口人,披头散发空着手从荣国府出来。
锦衣军拿绳子一串捆起来,就像赶一群牲畜般从荣宁街上往大牢里押送。
荣国府主子里不少人指望宁国府,谁知道宁国府同样经历了兵荒马乱的抄检, 同样两袖空空的在前面走着。
“官爷,可怜可怜我家老祖宗吧,她年纪大了,腿脚走不动,能不能给顶轿子?”
鸳鸯眼眶含泪,大着胆子祈求边上的锦衣军。
“她已被革去世职,不可用荣国府上的官轿。再说,你难道想让我们给你抬?做梦吧?不过罪妇一个!”
鸳鸯一听,眼前霎黑。
强撑着回到贾母身边搀扶,忍受周围百姓的指指点点。
“你看,那个是个丫鬟吧,穿的都比外面人家里的小姐好。”
“丫鬟估计能卖上几两银子,老的没得用了。”
“哼,穿的再好也不过是道貌岸然的畜生,就让他们在大牢里把锦衣华服当饭吃吧,哈哈哈。”
贾母拄着拐杖,亦步亦趋的走着,脚下越走越轻就像飘着的魂儿。而身上的绫罗绸缎正相反,紧紧的束缚着她,让她无法呼吸。
活了八十多岁,从没想过会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