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可大了,原本神采奕奕的王熙凤躺在榻上,头发半披着,额上戴着红色的抹额,看着竟是不好。
贾琏一进屋便见着王熙凤这不认不鬼的样子,有心说她两句,可是见着她这副模样又说不出口,只叹了一口气,站了一会便出了门。
王熙凤看着贾琏这般,当下便恼恨着说道:“我都这样了,他也不说几句安慰下,我死了他就开心了。”
平儿连忙说道:“奶奶何苦说这话,二爷自然也是疼奶奶的,只因奶奶平日好强,二爷说不出口罢了。”
王熙凤搂了搂盖子肚子上的薄被说道:“这家里如今是越发的难管了。”
平儿在旁听着,有心劝道:“奶奶这次病了,不如好好歇着,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
王熙凤听了这话,皱着眉头说道:“要不是为了这个家,我何苦揽着这事,还不是见着咱大房不得老太太的眼,这才这般上赶着弄这些事。”
平儿听在耳里,不由得为王熙凤着急,奶奶这些年活没少干,可是上下没几个说奶奶好的,埋怨倒是落了一大堆,真是吃力不讨好。
凤姐看着平儿坐在一旁不说话,想着自己这几年也着实累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这次病了我就好好歇一歇。”
“奶奶说的好,是该好好歇一歇。”平儿听了这话,忙说道:“府里不少主子,哪个不是人精,也就奶奶实诚,上赶着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王熙凤想着夹在老太太和二太太之间也确实难办,更何况王熙凤如今是真的身子愈发不好了。
王熙凤病了,贾母没办法只得启用李纨和探春,索性这两人还算听话,贾母想着还得好好敲打敲打。
且说闻人霖等了两日终于等到皇帝的旨意,跪在皇后宫中听着赐婚的旨意,闻人霖一时有些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皇帝看着他那神情,眉毛一挑问道:“怎么不欢喜?当初你不是求着要林姑娘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