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鱼话中的杀人者人恒杀之的意味很直白明显，舒愁眉一时有些接受不来，别人想要杀你，所以你就抢先把别人给杀了……

“这……”

舒愁眉感觉脑子有些晕晕眩眩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总觉得这样不好，别人毕竟还没动手，你就先把人给打死了，那还叫正当防卫吗？还叫防卫过当吗？

李羡鱼一看舒愁眉的表情，便知道她仍然被自己狭隘的眼界给遮蔽了双眼，一叶障目。

淡淡一下，李羡鱼问道：“你是觉得别人还没动手，还没有露出要伤害我们的不轨意图，我们怎么可以抢先动手杀了他们呢？那是犯法的行为是不是？！”

舒愁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李羡鱼微微摇头，笑道：“可你想啊，他们都还没动手，但我们知道他们是准备伤害我们的，可我们报警又有什么用，他们会因为想伤害我们而被抓起来吗？”

顿了顿，李羡鱼不待舒愁眉回答，便不屑的冷笑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难道我每次碰到对我们怀有敌意的人，我就得等他们真个动手伤害我和朋友后，才能动手反击，就为了一个正当防卫的名头吗？！”

李羡鱼凝视着舒愁眉变得有些茫然的双眸，一字一顿地说道：

“就为了一个别人定的破规矩，我每次都要等到他们先动手再正当防卫，可倘若有一次碰见高手因晚一步出手而失手了呢？又或者像今天这样，要是来迟一步，又该怎样呢？”

说到这里，李羡鱼语气加重几分，沉声说道：“只要一次失手，我岂不得后悔一辈子？！”

说着，李羡鱼伸出双手按住舒愁眉的双肩，微微摇晃了她几下，让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继续道：

“你说，既然我已经知道他们不怀好意了，我为什么还要给他们伤害我的机会？正当防卫，防卫过当，失手杀人，有没有一个准确的标准？这些规则其实从来没有标准，向来因人而异，有时候会成某些人的护身符，有时候则成为某些人的脚铐，让他们挣不脱，逃不掉……”

李羡鱼说着，冷笑了笑，继续道：“规矩向来是上位者定的，让一些人遵守，不得逾越，让一些人打破，肆意玩弄。”

舒愁眉听得有些一愣一愣的，李羡鱼的这些话对她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点。

尤其是花落尘那样漂亮的女人，连自己都有些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而李羡鱼在发现她的恶意后，便毫不留情的让她去死，这让她更加感到一股强烈的冲击。

李羡鱼双手按着舒愁眉的肩膀看了她一会儿，右手抬起轻抚她的脸颊，哀声道：“你知道的，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亲人了，你对我而言，已是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了，我不想为了遵守那些破规矩，而让自己在某天后悔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