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在她耳畔低声道：“上次的战斗还没打完，我一定会安全归来，然后……吃了你这个小妖精。”

说罢，还伸出舌头在她耳垂上轻轻一舔，邱莹莹的俏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还没等邱莹莹反应过来，那温暖的怀抱已然离开……

怅然若失。

“走啦！”

猛然站直身子，叶天毅然转身，朝伸手挥手，潇洒快步前行。

“叶天，你一定要回来！我会一直等你的！”

邱莹莹带着哭腔的声音还在耳边响彻。

他不敢再回头。

指甲抠进肉里，双拳紧攥。

叶天知道，这份感情再拿起的时候，便再也无法放下。

他辜负不起。

更怕自己……或许真的会一去不返，让那个女孩再度陷入等待之中。

……

微风渐起，笼罩在皑皑白雪下的小县城，一片银装素裹之姿。

往南走数十里，大山环绕。

雪下藏着无数树木枯败的枝条落叶，然而……

胧月谷绿意盎然，即便是在白雪之中仍旧能看到破而后立，生长而出的一大片树木。

没人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山谷外的小径上满是大小不一的脚印。

随着一阵喧闹声，一队孩子们手牵着手，在程沁的带领下朝着胧月谷内行进。

素白的羽绒服将程沁纤弱的娇躯包裹的严严实实，她解开围脖，将它戴在身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脖颈上。

“都跟着程老师，慢点走，小心路滑。”

她眼中满是怜爱，如今的朝阳福利院，上下全靠她一个人打理，但却让她感觉到了无以言表的充实。

她也曾打过退堂鼓，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有怎么凭一己之力去照顾这些孩子？

直到……她知道了某件事。

胧月谷内，有一座小小的坟包，是她亲手垒起来的衣冠冢。

拨开白雪，望着坟包上露出的黄土，程沁的眼眶微红。

“程老师，这是谁的坟墓啊？”

小女孩一脸天真，单纯的话语让程沁心头一颤。

她悄然拭去眼角的泪水。

“这里面沉睡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

“是程老师的男朋友么？”

小女孩眨巴着一双大眼，奶声奶气的问道。

童言无忌，然而这个问题程沁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叶天算么？

从第一次在火车上相遇，他重伤之躯的那一声咳嗽。那晚送自己回家时的温馨，以及在楼下的那一次勇敢的拥抱！

庆功宴上，看到他和邱莹莹跳起那一支艳惊众人的舞时的羡慕。

之后自己被绑架，他却不顾一切的舍命救了自己，甚至含冤入狱。

他为自己付出的，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阻碍自己向他吐露芳心的，是可笑的自尊，以及自己的胆小。

自己喜欢他么？

答案是肯定的。

但……自己有资格喜欢他么？

邱莹莹忽然泣不成声，蹲下身子掩面痛哭。

在得知叶天坠下胧月谷的消息后，她如遭雷击。

晚了，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