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流夜带入了一个封闭的地下室中,然后就被分开了。
流夜却没有去云君溯待着的那个地下室,而是留了下来懒散地靠坐着不住打量云梵。那坐姿是很标准的暗黑反派的样子,与正襟危坐四个字中除了“坐”的其他三个字都不沾边,
久到云梵不经意动了动已经僵住了的身体,他才如梦初醒般开了口,连声音也是慵懒困倦的:“本君会为你摸骨,然后选出一部最适合你修行的功法。你在接下来的时日里要做的就是勤修不辍,严格按照本君的方法来修习。你可明白?”
他的语速很慢,充满了久居上位不自觉带上的高高在上和不容置喙的意味。
云梵乖巧地回了个“是”字,然后就看到流夜的脸色缓和了点,仿佛有些欣慰:“不错。虽然根骨不算顶好,但只要肯听话也还是会有所建树的。”
他说完,忽然扬了扬手——云梵就双脚离地被流夜召了过去,落在他的眼前。
他伸出的手轻巧地转了个方向,准确接住了云梵飞来的身体,然后那手就抚在了云梵头顶上。
流夜本是粗粗抚弄,手掌在他头上停留了一瞬就欲撤离,但下一刻却蓦然顿住了。
他本来倦怠的容颜忽而染上几缕惊诧而疑惑的神色,然后坐直了身子,手指也由云梵的头顶向下一寸寸抚摸。每向下一分,他脸上的表情就变幻一次。
云梵动了动唇,强忍住没有问出来他到底摸出了什么。
良久,流夜放下手,又重新靠回了座位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眉心有着浅浅的褶皱,脸色看起来相当不好。
云梵有些不知所措地戳戳小火:“我的身体……真的有那么废柴吗?”
小火的视线尴尬地四处游移:“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流夜也说了嘛,还、还是不错的qwq”
云梵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流夜拧着眉头声音沉重地开了口:“你这个情况有点特殊——看来以前的方法行不通了。”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凝结着冰霜的卷轴,随手抛给了云梵:“不过也没什么麻烦的。你去想办法将这上面的冰化开,什么时候化开了,什么时候开始修习上面的功法,不会有事的。”
“……是。”云梵莫名奇妙的接住那卷轴,甫一入手就有种刺骨的寒意袭卷了全身,他的手微微颤了颤,又把那个卷轴握得更紧了。
而那一箱云君溯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待流夜的到来。他上一世已经经历过了一次,自然是知道流夜的习惯和规矩,自然也知道这入门前的摸骨。
不过……云梵花费的时间也不免太多了些吧。
他的身上,果然是有什么秘密的么?还是说……他们真的是旧识?
若不是,那前世他尊敬有加的师父为何会在听到了云梵身陨时变成那副模样,以至于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能清楚地记得他面上的每一寸表情。
那有着丧失理智、无情而疯狂的血眸,浑身缠绕着灭世气息的人,怎么会是他曾经爱戴如一的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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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梵得了流夜亲自为他挑选的功法后就开始翻来覆去的钻研能够打开它的办法,但努力了好几天却还是一无所获。
那上面的冰火烧不化日烤不消,就连刀劈剑砍也无法震碎分毫,看来是不能强行破开了。
一般来说,想要修习一本特殊的功法,就要本身得到功法的承认。那么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