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主动并且可以说是迫不及待的将这具身体让给了他,消失了。
他是被迫的!又不是什么两情相悦!
凭什么现在还要被对方的好朋友质疑“你不是他!”?
凭什么还要出现什么奇怪的情绪动不动就试图主宰他的行为?
他恨恨的在心底呐喊:原身!你在吗?你别不出声!我知道你在!你给我出来!
耳边是悠扬的音乐声,不远处是一些女士的低笑声,夹杂着一些男士风度翩翩的谈话声。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发生。
郑星洲低垂着眼,没察觉到莫名其妙的情绪,也没有冒出一个奇特的声音来与他对话。
就好似原身根本不存在一般。
郑星洲等了很久,一直等到自己都开始丧失了耐心。
他一下下扣着指甲,力气收敛了许多,另一个指甲上的血自己止住了,凝固在手上,显的有些脏兮兮的。
郑星洲没有在意,他委屈极了,又委屈又害怕,还有几分愤怒。
他在原来的世界活的好好的,哪怕在那里他没有朋友,没有钱,找不到女朋友,活的像个loser。
但起码,他还有个容身之处。
没有人会跳出来说,你不是他。
这让他愈发感到原身比他优秀的太多,他有喜欢的人,他愿意为之努力;他有会为他操心,为他担忧的好朋友,他还有很多朋友;他有太多东西,而这些都足够让他自相惭愧。
没有比这个鲜明的对比更能提醒他,他只是鸠占鹊巢罢了。
哪怕披上华丽的外套,他也不是王子,他只是拿着别人强塞给他的外套,便以为自己真的是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