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星洲翻了个白眼:“废话,几分钟前的事情,我能不记得吗?”他压根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得意洋洋的道:“知道我刚才多不爽了吧?”
仲煜城接过甲一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手,重擦了一遍,才开口道:“那你没觉得自己现在跟刚才的区别差很多?”
郑星洲大声的“哼”了一声,自然道:“差很多?”他古怪的短促的笑了声:“跪下的人就必须永远跪着,稍有反抗就要叫他们去死。”
仲煜城忍不住又扬起了眉,这句话不是他原创,而是引用了一个名人名句。
这句话出自帝国末期,对传播自由与民主思潮做出巨大贡献的文人,柳白的《论贵族》一则是对贵族与帝国进行了一次淋漓尽致的批判与嘲讽,在帝国解体初期,甚至能达到人手一本的火爆程度。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柳白这个名字是对方的笔名,对方真实的名字是管亦纶,是当时五大世家之首的管家的嫡系子孙,贵族中的贵族。
这直接导致了管家在之后数百年的沉寂。
仲煜城从这句话中察觉出了点有趣的东西,对方不仅没有丧失理智,甚至恰恰相反,对方的敏锐程度与思维能力都达到了极为惊人的地步。
堪比进化。
仲煜城不言语了。
张老便接上了话茬:“你也喜欢柳白的书?”
郑星洲看了他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没兴趣,拿来用刚好。”
张老便试图跟他拉近点距离:“那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郑星洲有些不耐烦,他的脸上便显示了出来,他转回头问仲煜城道:“这傻逼是心理医生?”
仲煜城看了眼张老,张老没生气,他对郑星洲这个特殊病例可感兴趣了,但他显然意识到自己该改变策略,索性单刀直入道:“对对对,我是个心理医生。”郑星洲又懒洋洋的转头看他,张老忙继续道:“你知道,你之前说自己不是郑星洲吧?”
郑星洲张了张嘴,半个脏话都在嘴里了,生生咽了下去:“我现在还记得这件事呢。”
何老忍不住插嘴道:“你为什么抑制自己说脏话的冲动,是因为?”他循循善诱的看着郑星洲。
郑星洲翻了个白眼,回头看仲煜城:“我不是精神分裂!”